何以宁只得小跑着回到刚才的店里。
还没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呜咽声,刚才那对老夫妻正捧着墙上的全家福痛哭流涕。
“阿正,四少又来看我们了,他点了你最爱吃的土匪肝,他还留了好多钱,你放心,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饿了渴了,我们一有空,就会到墓地给你烧些纸钱,阿正,爸妈想你啊,阿正,我们的儿子啊,你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啊。”
何以宁看着两个老人黯然垂泪的模样,鼻头忍不住一酸,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叫阿正的年轻人应该是瞳鸟的一员,也许是因为任务牺牲了,顾念西来吃饭是幌子,来看两位老人家才是真的。
可他那个人,明明是想帮助别人,却还要摆出一副高傲的蛮不在乎的嘴脸来,看着可气,其实那又是他的脾性,明明不吃肝,还要点肝,明明吃不了一桌子菜却还是要点一桌子,他是想多给人家钱,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吧。
其实,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狂傲冷血,起码,他对他的兵是真的挺不错。
何以宁悄悄的走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脚步轻得没有惊动正在悲伤中的老两口,她抽出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压在茶杯下,然后悄然离开。
回到车上,顾念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扬着好看的眉毛骂她,“你属乌龟的,爬过来的?就不能爬快点,尾巴让车轱辘压了?”
平时被他骂,她一半时候假装听不到,一半时候在心里回骂他,可是这一次,任着他发脾气,她也没有吭声。
她突然觉得,其实顾念西这个人有时候也挺善良的,想帮别人,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永远的鼻孔朝天。
唉,也辛苦他了。
回去的路上,塞车。
纵然是豪华越野也不得不在车流中龟速前进。
顾念西本来就没什么耐性,这时把喇叭按得都能奏出一首贝多芬狂暴曲。
相比他的暴躁,何以宁脸贴着玻璃,悠然的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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