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们年轻人冬天就容易犯懒啊,像我们院长也是犯懒了,这几天都没来医院了。”那保叔突然的说起了陆霖,让秦洛不禁一愣。
“是、是吗?”秦洛有些结巴,心里很想知道陆霖的情况,但却不敢问。
“院长平时很少亲自给病人做检查的,你还是第一个,想来你和院长的关系不错。”保叔再次说道。
“没,我们不怎么熟。”秦洛连忙急急的解释道,不想让保叔误会。
“是吗?那就是我误解了。”保叔并没有怀疑秦洛,然后继续说道:“院长他性格不是很好,尽管面对别人的时候也总是笑嘻嘻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只是张假面而已。”
秦洛一听到保叔说起陆霖的事,就认真的听了起来。听到保叔这样说陆霖,他也有些感触。虽然刚认识陆霖时他也一直笑眯眯的,但自己总有种其实他并不是看着自己笑,也不是为了自己而笑的错觉。
“看他每天都笑嘻嘻样子,有时我都替他觉得累,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个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人,为什么却总是故意的挂着一张笑脸呢?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想起陆霖那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保叔很是困惑的笑着摇摇头说。
这个我不知道。
秦洛在心里说着,他从来没有想过陆霖为什么总是那样笑着,本是以为那是他的习惯,但现在听保叔说了才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的。陆霖确实很据傲,也很有那据傲的资本,既然这样,他为什么总是那样挂着张假面呢?他不像是那样会为了给别人留下好印象而却勉强自己的人啊。
“其实院长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在以前,他也笑得很真实,至少在夫人面前时,总是笑的很开心。是在夫人去世后,他才变成这样的。变得冷漠了,变得孤寂了,也变得不那样亲近人了。但是,在你来到医院里后,我却觉得院长他有些变化了,那笑容有些暖意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漂浮得不现实了。我本来还以为可能是因为你和院长的关系比较熟所以才这样的呢?没想到是我误解了。”保叔缓缓的说着。
而秦洛却愣在了那里。
陆霖的母亲去世了?!但是陆霖上次却说他回家陪他母亲了,难道他是在骗我的?但不大可能啊,他没骗我必要啊。而且,原来陆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母亲吗?那他一定很爱他的母亲,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一定很难过。
想象着带着忧伤与绝望眼神的陆霖,秦洛忍不住心疼着。
“在外界里,大家都觉得院长他狠心,不想救人的时候说不救就不救,但那是因为他们不懂院长心里的伤。院长他学医那是夫人的意思,但最后,在夫人出了意外时,院长却无法救下夫人,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那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处于深深的自责里,连老爷他们也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等到他恢复了,但他已经变成这般冷漠了。他不轻易去救人,其实也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能救活别的人却无法救活让他去学医的夫人的处境。我也不赞同他去救人,因为这样会让他再次的陷入那自责中,不能轻易的脱身。”保叔说起陆霖以前的事,眉头禁不住的蹙起,脸上也浮起了一抹担忧。
“原来是这样。”秦洛专心的听着保叔的话,最后才有些恍然的说,心里也因此而深深的自责着。
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却一直的求着他救庄怀安的父亲,自己把他推进了痛苦的深渊,却到头来还在那庆幸着说动了陆霖,让他肯出手救人了,一点也没发觉到他的异样。究竟是他隐藏得太深了,还是我不够在意他呢?
“呵,今天突然的心血来潮跟你说了这些,你可别让院长知道了啊,院长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所以医院里也就只有我这个老人知道。”保叔突然的一笑,跟秦洛交代道。
“我知道了。”秦洛点点头回答道。
“那就好,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了,我先出去了。”说到着,保叔站了起身来要离开了。
“嗯,保叔您忙去。”秦洛也站了起来说。
“你就别起来了,好好躺这休息。”保叔朝秦洛摆摆手,让他别起身了,然后就离开了。
秦洛坐回了床上,心里为保叔这次突然到来说的话而感到很是复杂。
我原来一点儿也不了解陆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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