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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郎要做诗了...
这个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飘到了宅院上下的丫鬟们耳中。
这些丫鬟们似乎知道自家少东家是黄袍客,不过具体内幕因为胡老汉的存在所以没流传开。
少东家要做诗,这该是多大的事儿哪。
咱家少东家才多大?看起来五岁多吧?竟然能作诗?
郭大郎要做诗?王苏苏听到这消息愣了一下,这小子才多大?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吧?他能做什么诗?
宁姐儿就很激动,他觉得郭善应该能作出一两首来。
这女人自个儿不会作诗,平常见伎院里才子们出口成章的以为诗歌好作呢。
郭善咬着笔杆,为难了。
究竟哪里来的诗能够力压群雄呢?哎呀,纠结啊。
李白的?杜甫的?还是李商隐的?
不好做啊,太难做了。
咬着笔杆半天,郭善如同便秘一般的难受。
不做吧,不行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了,没瞧见满府的丫鬟仆人们都盯着自己瞧的吗?得,谁把苏苏姑娘给叫过来了?
得,写一首寒食节的诗吧,应不了景但终归能够对衬上刚过去不久的时间。
提笔就写‘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这首诗当初是韩翃的成名作,这首诗的成功性自然不言而喻了。写寒食节的诗比较出名的就有这一首,拿它出来应该能够镇得住场子。关键是,写寒食节成名的诗不多啊,所以才能体现自己这诗的珍贵啊。
恩,署名,这百分之百得署名黄袍客啊,你署名韩翃人家知道你韩翃是谁?这位诗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那么,就无耻的,写上黄袍客的名字吧。
也算不上无耻,黄袍客又不是我。
郭善心里这么想,然后无耻的这样做了。
大家一起来赞赏吧,我会害羞的。
他已经做好了惭愧的准备,可是抬头时,傻眼儿了。
屋子里坐着一群文盲,你能指望这一群文盲对你的诗有一个品评?
郭善恼羞成怒,尼玛,都是文盲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害的老子先前好紧张。
都看出了少东家的不悦,还是胡老汉机灵,立刻给王苏苏让位:“王姑娘,你瞧瞧?”
王苏苏凑上前来了,先前他不好跟一帮下人挤在一起。
宁姐儿给王苏苏让了让位置,郭善差点被从凳子上挤的摔下来。郭善很没好气的起身,抱着手站在一旁不说话。
良久,王苏苏抬头看着郭善:“你写的?”
羞死了,羞死了,明明不是我写的你还问,我这该怎么回答?
“咳咳...您觉得怎么样?”郭善觉得王苏苏的话不好回答,如果回答是自己写的那自己太无耻了,可回答她不是自己写的。
那你抄人家的诗署黄袍客的名干什么?这不是剽窃吗?
郭善觉得,做人还是猥琐一点好。
“这诗,能盛行很长一段时间。恩,至少每年寒食节的时候会有人想起。”王苏苏狐疑的看了一眼郭善,她从没看见过这么天赋异禀的少年。
郭善羞赧的挠了挠头,有一种春天来了的感觉。
王苏苏收回目光,把诗裹好,宁姐儿一脸兴奋赞扬的看着郭善:“我就说找你这小子准没错。”
郭善欲哭无泪,他这成童工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哪怕长春阁闹腾的有多大,当背后有人不支持时这个殿阁也终究不会太过景气。
长春阁没有成为长安城的新贵,但长春阁成就了黄袍客的名声。
郭善现在就有一种‘得卧龙凤雏一人可安天下’的感觉,他忽然觉得他也可以牛逼的拍着胸脯自比一下管仲诸葛了。当然,这纯粹是做梦时候的意淫,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豆腐渣。
但黄袍客,现在绝不是豆腐渣。
一首寒食节的诗证明了黄袍客的诗才,一首卧龙吟证明了黄袍客乃音律大家,宫灯让黄袍客成为了有名的能工巧匠,或许几十年后,做灯笼的会认为灯笼是黄袍客发明的呢。
反正一个人成名时是会火那么一下子的,至于能火多久郭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最近他挺火的。
穿黄袍似乎成了时尚,你家里不点宫灯你似乎就不能称之为富豪之家,如果家里人不会哼一首卧龙吟似乎不足以证明你的文才。其实这在郭善看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觉得现在自己就跟后世的李小龙,如后世的刘德华一样,似乎成了一个招牌。
你看看街上卖胡饼的出了一个‘黄袍客烧饼’,你再看看那边卖琴谱的出了个‘黄袍客琴谱’,估计再过个一两年‘黄袍客传’也该出了。
无耻啊,这帮商人为了赚钱居然那自己的名字来做广告。这种小聪明是犯法的,自己该不该告他们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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