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然再拜:“折煞微臣了!陛下,如今十万魔兵已箭在弦上,万事俱备,只等陛下一声令下,我们便可重新从逆周手中夺回江山!”
“哼哼!”殷寿冷笑道:“逆周的江山,唾手可得!不过那十万魔兵,孤另有他用,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冷修然不解:“陛下,恕微臣斗胆,这又是为何?”
殷寿哼了一声:“孤观这天庭之上,亦多是酒囊饭袋之辈,溜须拍马之徒!孤略施一个金蚕脱壳便摆脱了天庭的天眼。现如今,朕想要的,可远非逆周的江山,哈哈哈哈!”
冷修然道:“陛下所谋之大,臣万不能及!不过,这逆周江山不可不夺,倘再过些时日,人心思定,恐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殷寿笑道:“孤早有打算,三十年后定让逆周江山付诸东流!如今我要利用这十万魔兵,进驻阴曹地府,先夺了幽冥界。三十年后,你辅佐阿土再从逆周手中夺回阳世江山。如此一来,阴阳两界就都落到了孤王的手中,到时便有了资本和玉帝分庭抗礼,哈哈哈哈!”
殷寿笑声未绝,绝阴洞里却又传来了阿土的粗吼声。他醒了,血剑又开始了乱舞。
殷寿进洞,看到狂舞着血剑的阿土,就如同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心中欣慰万分。
然而,阿土似乎并不认识他老子,他满面狰狞,两眼凶光,挥舞着血剑便朝殷寿和冷修然砍来。
殷寿不急不缓,伸出一指,一道黑光射入阿土的脑门。阿土顿时一个踉跄,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从狂暴中恢复过来。
阿土茫然地看着手中的血剑,又定睛瞧了瞧眼前的冷修然和这个似曾相似的黑衣黑甲的大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冷叔,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主公!”冷修然又泪奔了:“这位便是你的父王啊!”
“什么?”阿土先是一惊,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何冷叔从未向我提及过父王?”
冷修然见如今他们父子重逢,便一五一十地向阿土讲述了十八年前自己是如何面临周兵压境,如何受纣王殷寿嘱托,有如何将其仅存的骨血带出朝歌,逃难来到这酆都城的。
阿土顿觉脑袋“嗡”的一声,各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瞬间一起涌了上心头。站在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那伟岸的身型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那刚毅的轮廓,彷佛自己就是从这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那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与自己内心中的那股气息产生着默契的共鸣。这一切的一切,让阿土没有理由不承认,殷寿就是他的父亲;然而,十八年的感情真空,十八年的深入简出,与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使得阿土又一时无法从心里接受,他就是殷寿的儿子。
知子莫若父!
殷寿顿时看穿了阿土的心理,他并没有父子情深地和阿土紧紧相拥,而是深沉地说了一句:“阿土,把那血剑上的符印揭开!”…。
听到殷寿的声音,阿土的心轻轻地一颤,彷佛自己的每根神经都受到了这个声音的操控一般,内心中那股无名的驱使,让他心甘情愿地把血剑上的两条符印揭了下来。
殷寿从阿土手中夺过血剑:“阿土,你可知这血剑的来历和其中的秘密?”
阿土木然地摇了摇头。
殷寿用手指轻轻地抚着这柄血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高祖成汤顺天承运,率部族灭了暴虐的夏桀。然而,十万妖魔却趁此战乱,横行乱舞,百姓饱受其祸。为镇妖魔,高祖成汤以陨铁打造了一柄神剑,并亲自以血注之,所以此剑通体透红,被称为‘血剑’。血剑铸成,高祖将这十万魔兵的灵魂封入这血剑之中,后历代君王,均须效仿先祖,注血于剑中,以压制其魔性。十八年前,逆周犯上作乱,夺吾江山。孤本欲放出十万魔兵平定乱党,却不忍看神州再度妖魔肆虐。所以才命冷修然将血剑藏于血池之中,待你成人之后,再由你亲自取出,让它重见天日。”
殷寿说到这里,死死地盯着血剑,眼睛中突然放出红色光芒。忽见血芒一挥,无数条黑色暗光从剑尖射出,火雨流星般地向酆都城飘去。
阿土木然地看着,他没有阻止,因为面前的人是他父亲;他也没有兴奋,因为他隐约感到,这似乎又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冷修然面色骤变,问道:“陛下刚才所释放的,莫非就是十万魔兵的灵魂?”
殷寿冷笑道:“正是,这十万魔兵已经进入酆都城,正沿着黑水河进入幽冥界,哈哈哈哈,孤马上就可入主幽冥了!”
“父亲~”就在殷寿心中有点洋洋小得意之时,一直沉默的阿土居然开口说话了,这两个字也巨大地震撼了殷寿的那颗坚若磐石的心。
“父亲,你入主幽冥界后,能否让琼霞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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