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陲,某个无名村庄。
狼烟冲天而起,妖红色的火焰舔舐着大地,狼藉而焦黑的色调成为整个村落的主旋律。
之所以说它是一个无名的小村庄,是因为,所有知道它名字的村民们,都葬生在这片火海之中……
“这帮畜生们……”
低沉而饱含着愤怒的声音,在这片村子上空回荡着。
不知何时,五个穿着黑色披风的战斗人员,出现在这座村庄背面的山坡上,他们沉默地望着村庄中肆虐的火焰,沉痛的目光中折射出欲择人而噬的凶芒。
为首的战斗人员缓缓摘下头上的帽子,他眼眶微红,本来棱角分明的脸颊显得越发冷峻。
其余四个战斗人员或在手臂上缠上一条黑色丝带,获折下一段衣袖丢在火海中……他们纷纷用自己的方式祭奠火海中的无辜村民。
“头!”站在战斗小组最后一名战斗人员忽然大声说道:“我们追上去吧!量那帮畜生也跑不了多远……老子,今天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为首的战斗人员沉声制止:“不行!再往前去就越过国境线了,没有院里的授权,任何战士没有私自挑起跨国纷争的权力!”他不容易质疑地说道:“这是院里铁的纪律!”
听到“纪律”二字,后者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望着已经烧至尾声的火海,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什么。
“走吧!”为首的战斗人员挥了挥手:“这趟边境之行本来就超出我们的计划,我们不能再逾越了!”他顿了顿:“只需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如实汇报给院里,相信以副院长大人的脾气,很快,我们的报复绝对会让那帮狗娘养的胆颤心寒!”
仿佛“副院长大人”这几个字有一种奇妙的魔力一般,让战士们为之敬佩,甚至无比信服,其余四人一齐重重点头。
五人缓缓转过身,正准备离去。
“咦?”为首的战士,忽然眉角一皱,脸现疑惑。
他骤然跳下土坡,纵身进入火海中,宽大的黑色披风一拂,火焰卷着黑色瓦砾四下飞溅,生生从火海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头,怎么了?”其余四人也跟着纵入火海中,在一栋栋烧焦的危房间如流星般纵跳,很快就追上为首战士的身影。
“头……”他们正准备开口询问原由,却惊诧地看到了头儿身前发生的一幕,后半段话不由得咽回喉咙里。
在头儿的身前正爬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手里紧紧握两把带血的奇怪武器,指关节处发白也不肯放松半分,仿佛,那就是他的整个生命。
小男孩全身淌着淋漓的鲜血,宛如刚从血泊中打捞出来的一般,他倔强地抬着头,微红的眼瞳里显烁着桀骜的光芒。
虽然,他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但他紧紧握住两把武器的动作,以及死死盯着头儿的凶狠目光,让人产生一种他随时会跳起来伤人的错觉。
在小男孩的身旁,两个西方外貌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血在身畔流成两个小池塘,伤口的断切处隐隐泛着金属的光芒。
看到这种情形的四名黑披风战士齐齐皱起了眉头,改造人!一种将身体的三分之一改造成冰冷机械的怪物!曾经与之多次交手的他们最熟悉不过。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独自干掉两个改造人!
四名战士再次望向小男孩的目光中已经带着某种期待和惊喜,那是一种突然见到亲人和同伴之后,发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亲切感。
很显然,为首的战士也有这种同感。
他静静地看着小男孩,目光异常温柔,就像看着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同伴,就像父亲望着儿子,就像副院长大人望着……院里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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