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凡的世界里本该有着平凡的人生和平凡的故事,可是在泼妇嫁到和平村后却发生了一系列使人们无法预知的故事,与她有着直接或者是间接的联系。那段历史的缩影,她就是见证者之一。
其实,愚夫的真名是陶振坤,泼妇的真名是柳杏梅。
在前年两个人才完婚的。
陶振坤年方二十,柳杏梅芳龄十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人之常情。
只是,两个人打小就被订下了娃娃亲,跟指腹为婚没啥大的区别,缺少的是三媒六聘,完全是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这样一来倒是简单了一些。
在给两个娃娃订婚时,双方父母都请会算卦之人占卜过的,报上生辰八字,看是否合婚。合则能订,不合则否。
在那个封建思想泛滥的年代里,男女婚配忌讳颇多,例如“败月忌讳”,“败月”意为不吉之生月,在男女婚配“合八字”中尤突出。民间有“败月歌”说:“正蛇二鼠三牛头,四猴五兔六狗头,七猪八马九羊头,十月鸡儿架上愁,十一月虎满山游,腊月老龙不抬头”。“六害忌讳”,在男女婚配属相中谓之“相害”。意为此六组相配是为婚配之大忌。俗有歌曰“鼠羊不到头,白马怕青牛,虎蛇好争斗,兔见龙泪长流,黑猪怕猿猴,鸡狗两相愁。”
是陶振坤和村子里四个棒小伙子拿着猎枪一起带着几份简单的彩礼去了几十里地的一个村庄“河道湾”,用一头小毛驴把柳杏梅给接来的。当时柳杏梅是又哭又闹,死活不肯骑上这毛驴,而陶振坤知道柳杏梅不喜欢自己,可他却喜欢柳杏梅多年了。后听别人解释说,女孩子出嫁时都这样,要“哭嫁”的,这是在某些地区很传统的风俗。没有哪个姑娘对出嫁能表现出撒欢尥蹶的兴高采烈来,就是内心对婚姻充满渴望也要装出衿持来掩藏,要是不以此来掩人耳目则会被别人看贱的,做父母的脸上也不光彩。当然,除了疯傻之人就另当别论了。
后经柳杏梅的爷爷奶奶一顿好说歹说,她才勉强肯上了那头黑草驴,费了好大劲才总算是把人接回来了。
但让陶振坤不知道的是,也不知道她的爷爷和奶奶对她说了什么话。虽说驴子由他来牵着,但他还是没想到一个大姑娘竟然敢骑,这是他所料不及的,并且由衷敬佩起来。
柳家也不富裕,没赔送什么贵重嫁妆,只是两套行李和脸盆手巾而已。
据说二人的父亲是八拜结交的把兄弟,才为儿女早就订下婚约的。因为有言在先,双方也是一言九鼎,陶其盛只是寥寥数语的写了封信,就派儿子前往去迎亲。也没用三媒六聘的,这倒也简单了。
而柳家呢,则认为姑娘大了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何况是动荡不安的年代,在由日本统治的满洲国,除了人面兽心的日本人,有狼似虎的军阀,还有穷凶极恶的土匪山贼,谁家有个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会整日提心吊胆,害怕被抢去。见陶家上门迎亲,自是求之不得。陶振坤和柳杏梅在这些年里也曾不止一次见过面,但在封建社会里,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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