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三层的屋子,的确很是清静。
喝了小粉奉上来的参茶过后没多久,母猞猁妖身边的兔子精侍女,就将小粉的衣服物件给带了来。
兔子精还转述的母猞猁妖的吩咐,大致是说,要小粉一直伺候在猴子身边,没什么特别吩咐的话,就莫要到前面去。
兔子精又冷嘲热讽的说了好些话,小粉都故作欣然的受着。
可等兔子精一离开,她就忍不住的扑进了自己的衣堆里,嘤嘤泣泣的哭了。
而一旁的小小白却像是看戏一样,抓了一捧瓜子,一边磕着,一边丢得满地都是。“那个,小粉是吧?快去寻根扫帚来,将地上的瓜子壳,都打扫干净。”
“你……”小粉忽的一下就抬起了脑袋,心中止不住的就是一阵恼怒。
这猴子没看见自己正伤心吗,这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真想好好骂上几句,将心中的憋据,全都发泄到猴子身上。可是终还是咬咬牙,悲愤交加的找来了扫帚,撒气的一阵乱扫,搞得整个屋子一片瓜壳飞扬。
她以为猴子会因此露出不喜的神色,可谁知猴子竟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模样,站在一旁,继续嗑着瓜子,而且,瓜子壳还是胡乱的扔在了地上!
什么人嘛!
小粉彻底怒了,作恨的一把甩开了手中的扫帚,瞪着猴子,两眼直是冒火。
“你在这里,已经卧薪尝胆了好些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看来,猴子我倒是高估你了,那怪只能输得哭鼻子。”小小白潇潇洒洒的抛下了最后一瓣瓜子壳。拍了拍手,翻身盘坐在了石床上。
“什么叫我输了?我会输给那只黄得像一坨屎的母猞猁?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你可知道,大王背地里有多喜欢我!要不是我心地善良,可怜她大着肚子,否则。这洞府里。哪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猴子我。猴子我可是知道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小小白托着腮帮子说道。
如果小粉只是单纯的想要取代母猞猁妖,成为这座洞府的主人,大可直接爬上猞猁妖的床,以她的魅力与聪明。只需吹吹枕边风,猞猁妖又岂会不如她所愿。
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或者说,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要在猞猁妖夫妻之间,埋下一根刺罢了。
而至于其中原因。仔细想想,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思。
“你心底应该还有旁的盘算,说来听听。就当给猴子我解解闷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却像是一支锋利的箭羽。毫无预兆的刺到了心尖上,直让小粉顿时就怔在了原地。
难道,自己隐藏至深的秘密,就这般被一只说话还没有超过三句的猴子,给说中了不成?
不,一定是这猴子信口雌黄,故意诈自己的!
“看你这样子,是不愿意说咯?也罢,那就让猴子我胡乱猜着玩玩儿。”小小白坐直了身子,顿时就起了兴致。“猴子我听说,在这片雪山深处,曾经住着有一支有着特殊灵力的狐族。他们身上的皮毛,不但极其的柔软漂亮,而且还能自主的吸收天地灵力。若是能捉到其中一只,剥下他的皮毛,制成一件能时刻补充自己灵力的软甲的话,那可是一件极为便利的事。”
小小白刻意顿了顿,而一旁的小粉却是沉默了。
“但这支狐族隐藏得极深,外面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窝点,想要抓住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却不想,就在某一天,他们竟然被全数杀光了。”
小粉紧咬着嘴唇,依旧不说话,可眼中已经漾起了一抹水纹。
“猴子我还听说,那场面极其的恐怖。凶手为了保证皮毛的完整性,每一张皮毛都是活生生的从狐狸身上硬剥下来的。然后,将他们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任由那不住涌出的血液,将洁白的雪,染成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他们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在绝望之中,最终又成为了凶手口中的食物……”
“别再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小粉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捂住了耳朵,泪水连成线似的往下掉。
“可说来也巧了,狐族惨案过后没多久,正值大王和夫人的成婚典礼。婚礼上,夫人身上所穿的嫁衣,正是由白狐狸的皮毛所制,就是现在,都还回收利用着,做成了床垫子,扑在了他们的石床上。”
“我叫你别再说了!”小小白的话,像是锋利的铁揪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往小粉心口上扎去。
她疼痛到了极点,内心深处的伤疤,仿佛被人重新挑破,任由鲜血侵染。
终时,这样的痛苦转换成了怨恨,她运以灵力,汇聚于指尖,以极快的速度与不弱的力道,朝小小白脸上射去!
嘣——小小白微微侧开了脸,那道灵力在她后面的石壁上,炸开了一个大坑。接着,她翻身落地,挡下小粉肆意发泄着的怒意。
小小白之所以知道狐族的事,是因为在原主的记忆中,小猞猁妖的身上,就披裹着一件白而带粉的狐狸皮毛软甲,并能自主的替他吸收灵力。在他们之间的斗法中,原主没少吃这软甲的闷亏,因此,原主曾对这软甲作过一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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