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英的话只说了一半,夏维民对于常靖的态度一向是用而不信,就算常靖再会作人,说破大天去他也是中央掺下来的沙子。前次夏维民碍于老长官的情面,无奈让常靖当了个好歹有些实权的旅长,心里对其还是放心不下,又不好一朝令夕改将其换下。这次趁机将程支队调出常旅的建制,再补入几支夏维民的心腹部队,那就可以彻底架空常靖了。且程支队单独编成一个主力团既是由程家骥这个夏维民的内弟当团长,又在夏维民的眼皮底下,自是不怕程支队中那些中央军的散兵游勇有什么异动。既解决常靖这个内忧,又可以对程支队这些老兵收为已用,真可以说是一石二鸟老谋深算,之所以还要让程家骥自己选择无非是掩人耳目免招人非议罢了,这也是夏维民这种身份的人物做这种不大光明的事情的时候的应有之意。
高士英老于世故虽一眼看穿了夏维民的用心,可他那里敢去点破,只得在言语中暗示程家骥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相信只要他略一提点,以程家骥的聪明自是可以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程家骥听了高士英的话之后只略一沉吟就明白了一高士英的意思,他一面在心里暗夸别看这个高效民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上过正统的军校,却是对官场军队里这点道道门清的很,看来此人还真是个摇扇子的角色。
程家骥心里也正有拉着这支队伍自成一股的打算,反正在暂十六军里没有人敢克扣自己的部队的粮弹给养,又背靠夏维民这颗大树,直属军部就直属军部,自己也好消停几天,好好养养自己控制的第一队伍的元气。
两人商议已定,当即就回电军部,电报里称程支队的原有建制已残,已无法重新归建了,望军部体察下情,许其补充新兵后自组一团。
处理完这种种事宜,程家骥直到快正午时分方才有空去补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程家骥就被马三宝从好梦中叫醒。他一时间好不耐烦,几乎要先打这个扰人好梦的混蛋几下再说。好在最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程家骥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没好气问道:“三宝又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这会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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