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给朕在门口侯着!大军什么时候扎营结寨了什么时候让贵妃休息!”凌易冷笑着吩咐道。
听见这个消息,本来还正指着皇帝召自己进去在御书房共度上几个时辰出来后和后宫其他妃嫔炫耀炫耀的贵妃傻眼了。
平日里哪怕皇帝心情再差,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牵扯到她,更不会令她一直在门外侯着——只会立马将自己召进去,和自己说说笑笑后皇帝的心情甚至还能好上几分。
但听皇上的意思,更像是她被她的父亲叔父给连累了——贵妃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即刻就派人去找两位尚书了。
凌易收到御书房外宫人的禀报,又是冷笑连连:“看来这宫里贵妃的人手倒还真是不少——假如朕没记错,宫里人是不准许随意出宫的?看来这些规规矩矩对于贵妃来说就是一堆废纸!还真是好教养!”
御书房里跪着的来福和小太监更是不安——看样子贵妃的确触怒了陛下,恐怕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甚至会成为贵妃的替罪羊。
谁让贵妃有一个身为太后的姑姑呢?就凭这个,贵妃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事实上贵妃的父亲叔父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弄不太明白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忽然发飙。
毕竟皇上一贯对他们尊敬备至,完全没摆过皇帝架子——在他们看来,当今圣上虽然不是个傀儡,但比傀儡更好摆布,所以贵妃说的那些不过是夸张罢了。
直到到了御书房前真的看见了已战立不稳,摇摇欲坠的贵妃,他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一进殿就如同来福他们一样跪在地上,道了万岁之后也没起身。
凌易假装惊讶的开口:“两位爱卿这是在做什么?”
“臣有罪,唯有这样才能解臣心中之悔恨。”礼部尚书先行开口,表情哀痛。
凌易心里冷笑,面上仍然是惊讶的问:“爱卿这是在说些什么?”
“臣担心幼女,这才求了太后给了娘娘的贴身侍女一块出宫令牌,得以往返宫廷内外,请皇上降罪。”礼部尚书连连磕头,兵部尚书也连声请罪——他们在门外看见了贵妃,说明这件事必然和后宫有关,他们思来想去做错的事也就只有这一件了。
而皇上一贯心软,对他们家的人又偏宠,这一次怕是伤了他的面子,主动把罪揽一揽,态度认真的道歉,到了最后再有贵妃太后说说请——最多不过是罚几个月俸禄罢了。
但是这一次皇上的反应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这一次皇上不仅没有饶恕他们,也没有任何动容的痕迹,而是冷笑起来:“这可是爱卿自己说的——罪加一等!”
兵部尚书诧异地开口:“请问陛下,臣等还有何罪?”
凌易将手边的奏折扔到二人面前:“何等罪过?听你这语气竟像是一无所知——竟是连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甚明白,朕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太过昏庸无能还是平日里素来如此!”
两个人捡起了折子,翻阅了起来——折子里是关于军队一事。
大军原本拟定的结营地点竟是被人用做了耕地,而地主正是京中刑部尚书之子。
而原本负责此时的礼部尚书毫无反应,负责军队的兵部尚书也是纹丝不动。
“朕倒是不知道——这地竟成了私人的地盘,而你们到底不愧是同僚,相处的犹如手足,朕心甚慰!”凌易拍案而起:“但你教朕的十万大军何处结营?他们都乃此战的功臣!若没了他们,别说是这耕地了,连这京城都指不定成了谁的领地——你们倒是做得好。”
“臣有罪!臣罪无可恕,请陛下严惩!”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只是陛下,请给臣一点时间,臣必定先为这些将士们处置妥当。”
凌易看着两个开始以退为进的老油条,眉梢挑起:“那还真是有劳两位大人的苦心了——只可惜两位大人迟了一步,宣翟将军。”
翟羽翟远两兄弟从偏殿而进,对上两位尚书,眼里满满的都是嘲讽:“见过陛下,陛下万岁。见过两位尚书。”
翟羽开口道:“陛下,十万大军已在城外柯家湾安排妥当。”
凌易终于露出了笑意,抚掌赞道:“不愧是翟将军,替朕分忧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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