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的悟道给李行之带来莫大的触动,也终于让他修炼的冰心诀得以突破。
和尚走后,良久,也只留下李行之一个人在对影独酌。
第二日,李行之便和王秀才商量着给二郎找了个夫子。
老夫子姓石,一般人都称他为石秀才或是石老夫子,其人虽然有些刻板,但是诗书礼仪却是一分不差,也不迂腐,正合李行之的心意,也不知道王秀才是怎么找过来的。
石秀才今天可是一肚子的气,毕竟,不管是谁,被人威逼利诱的也不会这么高兴,更何况他这样有骨气、有傲气的读书人呢?不过,王秀才的条件却让石秀才不得不屈服。
今日,天还未大亮,其色还有些阴沉,石秀才正准备出门,去往主人家。他刚走出家门,便看见已经有两个健奴等着了,石秀才心里才舒了一口气,一是主家的看重,面子可是很重要滴!二是地方太偏僻,而且人住的地方是长沙城有名的鬼屋,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终究有些忌讳,更不知道会不会路遇歹人!
石秀才静静的走在青石井的小巷里,青石冰凉翠绿,可能因为有人走的多了,也不显的如何阴森,本来有些波动的情绪,平白的静了下来,石秀才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他到底是喜欢这静谧!两个健奴跟着后头,也不说一句话,行走之间,颇有规矩,可见这些时日的训练已经颇见成效了!
一路走到一座大宅院前,门上挂着两个字,“李府”,算不得多好的字,但终究有一番气势在里面。
大门早就不是那扇破门了,在石秀才看来颇显厚重,黑色的更显得沉凝,虽然大气,却没有什么烟尘气息,更不是商贾暴富之家的那般豪奢无度,石秀才点了点头。
这时,中门已经打开了,见主人家这般郑重,石秀才因为先前之事的不快也去了大半,这是李行之没有想到的,李行之可不知道古代的什么规矩,而且这府上也就几个人,也无需那么多规矩。
石秀才走过石墙,看到前院,心里惊叹起来,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其实颇为宏伟,一般的豪门世家也不过如此,当然,这是指长沙城内的小豪门、小世家了,跟七姓五家那样的世家大族是没法比的。
这时,李行之带着二郎和王秀才一起迎了出来,石秀才一看到王秀才,便变了脸色,虽然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计较了,但是终究抹不开面子,有些疙瘩在。
“先生,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赎罪!”王秀才到是光棍的很,给石老夫子深深的作了个揖,这般做派到是显得光明磊落的紧!
不过,李行之却看到王秀才那到哪里也摆脱不了那一丝匪气,毕竟在那贼窝里生活了那么久,他倒也不在乎这些。
看到王秀才如此,石老夫子连忙侧过身躯,再也板不起脸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大丈夫不拘小节,郎君无需多礼!”
李行之见这石夫子这般做派,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这个二郎的启蒙老师,刻板、严厉,却懂得变通,这正是李行之所需要的。
“二郎,这就是你的先生了,还不行礼!”李行之拉着二郎道,又对石夫子介绍,“夫子,这就是我家二郎了,你看如何?”
石夫子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两人,原来主人家在此,知道自己刚才失礼了,却也不再理会其他,低头看去,却见一小童身着长衫,眉目清秀,眼神灵动清澈,唇红齿白的,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一份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好一个灵气、俊秀的小童儿!
“好!”石夫子知道面前这个就是他以后的学生了,他摸了摸二郎的头,面含着一丝笑容,道:“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王生,家中排行第二。”二郎声音清脆,虽然带着稚气,但是语气不卑不亢,让石夫子又欣喜了一番,这般灵秀,品性又好的学生可不多见,突然,石夫子皱了皱眉头,“你如何姓王?”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可是李府,说完,又觉得话语中有些不妥,这可是他今天几次失态了。
这时,李行之说道:“二郎一家子被流匪所害,只留得他一人,他与我有患难之情,所以一直住在我府上。”
这时,石老夫子才注意到李行之,并不是说李行之不起眼,先是与王秀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后面有急忙着看徒弟,倒是把这真正的当家人给忘掉在一旁。
石老夫子抬起头来,见到一张颇为俊逸的脸,一席青衫,一面方巾束着头发,将李行之那后世人独特的气质加上修道以来带上的几分仙气,完全的显露了出来,看得石老夫子一呆,“好个神仙人物!”,本来还对王二郎寄人篱下有所不满,这一下却释然了。
想起自己进门后,几次的失礼,石夫子的老脸也不禁一红,不过让他在两个半大孩子面前承认错误,面子上可是过不去!
无论第一次见面如何,从今天起,石秀才就成为了二郎的老师,在小书房里教二郎开始读书写字了。
又是一天春日暖!
已近清明,寒气渐去,暖阳东来,那留下的丝丝寒意更让人在慵懒的晨光中,清醒!清寒之气不知不觉的透过人的身体,让人在这最后的时日里,记住冬的脚步;让人们在这万物复苏,欢欣鼓舞的时候,仍然依稀的记起冬的严寒!
李行之从入定中醒来,清晨的寒露,让他精神为之一清!院子里面已经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呼呼哈哈的声音,豪奴有开始操练了,“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去进行真正的历练了”,李行之心里想着。
屋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雀鸟的鸣叫,好像在讨论这什么,每人的清晨,它们都有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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