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飞三人打黄鳝泥鳅的战场开辟在稻田里。
稻田里是最受黄鳝泥鳅喜欢的生长环境之一,因为稻田里有黄鳝泥鳅基本生存条件的水,又有能让它们舒舒服服软绵绵的泥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稻田本身便招蛾子啊、蚊子啊等各种昆虫,而这些小昆虫们,经常会在稻丛中飞得迷迷糊糊的,于是一头栽进水里,如此黄鳝泥鳅便有口福喽。
此时大兴村田垄间田里的禾苗,已经长到了齐膝盖的一个高度,同时开了枝又散了叶,但这对视线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反而会让黄鳝泥鳅以为有了一层天然的庇护,这样它们便会更多的时间从泥中钻出来,来到水里面觅食活动。
莫小飞披三人披着月色,带着大黄来到田垄里,选了靠河边的一丘田,开始工作起来。
大兴村田垄里的泥鳅黄鳝不少,掌控着打鱼机的莫小飞时有收获入网,八月的泥鳅黄鳝从冬伏开春活跃后,它们经过了近半年的生长,都是肥肥胖胖的,两个小时下来,竟也收获三斤多黄鳝泥鳅。
这个收获跟涨大水是无法相比的,但也算是不错了。
“咱们去河里试试看。”莫小飞怀念起了上次打大草鱼的那种爽歪歪的感觉,还有确实河里的泥鳅黄鳝要比田里多,而且更大条。
“河里有鳄鱼,还是别去了。况且咱大兴中兴小兴三村,已经下了联合命令,任何人禁止下源河,否则后果自负!”蔡眼镜反对道,上次鳄鱼袭击的事情,历历在目啊,这种事情一旦经历,足够让人惊悸老长一阵子的了。
而且村支书刘老桂在得知源水河里有鳄鱼后,第一时间向镇里做了汇报,镇领导感觉事关重大,立马便汇报到靖州市里,市里反应倒也是挺快的,很快组织了一批‘卖砖头的家伙’下来调查。
结果这些‘砖家’来到大兴村畔的源水河边,走了走,看了看,感慨了一下这里的风光之美丽,感叹了一下源水河之清澈,然后从村里提溜着几蛇皮袋子土特产,走了。
‘砖家们’得出的结论是,源水河没有鳄鱼,一定是那几个说看到的人,看花了眼,把木头什么的,给误当成了鳄鱼——事实上源水河里也的确从没有出现过鳄鱼,而整个靖州境内都没有鳄鱼,亦没谁饲养鳄鱼,‘砖家们’在源水河畔观光的时候,更是的没亲眼看到鳄鱼的一鳞半爪,于是根据历史,根据‘实情’,便就得出了这一结论。
市里来的‘砖家’走后,三个村的村支书找到了莫小飞三人,问这问那的,莫小飞那时正忙得脚跟打后脑,哪里有时间搭理这些对事实质疑的人,这厮不耐烦地直接甩了一句,“你们爱信不信。”
村领导们觉得莫小飞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可市‘砖家’的结论也不无道理……源水河里要是没有鳄鱼,这倒鸟事没有,一旦真有鳄鱼,这事就非同小可了……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大兴中兴小兴三个村的村支书经过紧急商议,最后颁布了禁止下河的命令。
“是啊小飞哥,搞不好又像上次那样……”蔡雯静表示不去,上次的事件让她一直心存余悸。
“怕个鸟啊,这次哥们如果再撞见那鳄鱼,非逮了它不可。”莫小飞一点惧意都没有,反而挺向往的,上次与鳄鱼的那番厮杀,让莫小飞产生了一种鳄鱼听上去凶名昭著,其实也不过尔尔的认知,最重要的还是这厮修炼‘风姿物语’,力气猛增,让他自信心爆棚,“话说上次都与那鳄鱼杀个旗鼓相当,要是再遇上的话,哼哼……”…。
“小飞,还是不去了。”蔡眼镜不无忧心,“反正在田里也有大把的泥鳅黄鳝打,何必到河里去冒这个险呢,万一,万一真那么倒楣,与鳄鱼再一次遭遇……”
“小飞哥……”蔡雯静也欲劝,毕竟这可是拿生命在开玩笑啊。
“好了,眼镜你们两个,在岸上等我,我自己下河就是。”莫小飞打断了蔡雯静的话,见两人满脸忧色,莫小飞打着哈哈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的啦,我就在浅水滩上打打,不会到其它水深的地方去的啦。”
莫小飞信心爆棚归信心爆棚,他还没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
“浅水滩那里,倒也安全不少,可……”蔡眼镜兄妹担心依旧。
“行啦,你们见过连续两期中五百万的人没有?没见过没听说过,是!这不就得了!”莫小飞毫不以为然,他一把就夺了蔡眼镜手中的矿灯,斜背到肩上,并把灯头置于额头上,径自往河下游的浅水滩走去。
蔡眼镜兄妹面面相觑,带着大黄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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