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被捏疼得手腕,叶向晚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子里,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沉默地坐在她左右,将她夹在中间无法动弹。
说实在的,叶向晚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能用得起这样昂贵的车,肯定不是普通的劫匪。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她之所以被绑完全是拖某个混蛋的福。
对于豪门恩怨的这种老戏码她也不觉得很稀奇,叶向晚倒是挺想知道,到底是谁肯花这么大的架式把她请过去。
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停下,叶向晚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玫瑰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香气,层层叠叠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在园中恣意绽放,开到荼縻。
在花丛的深处,有细碎的人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车轮辗过石子的轻响。
叶向晚跟着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仆绕过玫瑰花墙,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叶小姐,不好意思,要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
妆容精致的中年妇人身上穿着雍容得体的套装,坐在一辆电动轮椅里,膝盖以下都被毛毯盖住,她见叶向晚走近,立刻放下手中的银色喷壶,随意地按了几个按钮,轮椅平稳地行驶到叶向晚面前。
当叶向晚看到中年妇人的脸时,她心中一沉,虽然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楚太太,您好。”
楚狄的母亲是很老派的人,做姑娘时本名陈贞。自从嫁给楚父之后就抛弃了娘家的姓,改随父姓。楚狄的父亲在楚狄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那时楚家的生意也遭到了毁灭性的冲击,但楚母硬是咬着牙,独自一人把楚狄拉扯大,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施舍与怜悯。
平时最让楚狄头疼的事,就是楚母的身体状况,因为早年生活太过艰辛,所以楚母一直都是病痛缠身。
这些事情都是这三年来楚狄无意中告诉给叶向晚的,从他的言辞之中,叶向晚可以听出,对于楚狄来说,楚母不仅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也是他人生的启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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