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谁,丈夫刚刚出门妻子在家就被刁奴害得险些流产,只怕也忍不得。
多日观察之下,林瑾宁心里早就有了一本账,便干脆趁着这一次机会将那些所有有问题的下人通通清出去。
不想本是一回早有目的的搜查,竟也当真搜到了许多“好东西”--听着锦绣汇报来的话里那些真正让人流产绝育、致弱寒体、甚至还有助兴致·幻的东西,林瑾宁不由气得直抖,若非小腹又隐隐疼起来,只怕她还要气得很。
“锦绣,你去将那些人都捆了,朱姑姑会在后头指点着,这些心里有鬼的人,通通先打五十大板再发落!”
“是,娘娘。”锦绣飞快领命下去。
锦罗一直守在林瑾宁身边,见她面色不对,便赶紧上前服侍着。
“一个两个胆子都大了……那些个助兴的玩意儿,可见是都想着做妾呢!”此刻林瑾宁虽不再气得直抖,但内心的愤怒却并不少--若非她防得厉害,只怕她与司瑁早就双双中招,又何谈如今她腹中这个孩子?
倒是锦罗,在听到林瑾宁的话后,原本为林瑾宁抚着胸口的手倒不由得一顿,后又随即恢复了正常。
左右她不是那眼皮子浅、一心攀高枝的。王爷的妾又如何?将来生下的儿女于正经贵人眼里还不只是个玩意儿,更别说作为丫鬟出身,那地位还不如平民良家妾呢。
可若是出去当正房太太那就不一样了!所谓“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更遑论她还是王妃身边得力的,嫁出去多少体面没有?且若是日后子孙争气,她少说一个老封君跑不了,不比那可打骂可买卖的贱妾要好的多?
如今王妃身边几个丫鬟都是如她一般想法,便是家生子的锦绣与锦瑟也没有别的心思。王妃有手段,在王妃手底下做丫鬟与做妾确是天壤之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她们却是不会做的。
再说林瑾宁,在暗暗瞧见锦罗脸色以后,倒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她身边这几个还是规矩的。
不错,方才她那话的确是说给锦罗听的。也不知是不是有孕在身、亦或是实在被气得狠了的缘故,这会儿林瑾宁竟是难得疑心起自己身边丫鬟的忠心来了。
不过好在锦罗内里没心思面上也敞亮,让林瑾宁瞧了满意,倒也一下去了八分疑心。
再说这头,林瑾宁示意手底下人的一番动作,再加上陈内侍也因为主母险些流产而动了真怒,这一回府中当得上大动了。
好在成果也喜人。
府中原有照王府开府时宫中送出来的奴才约摸二百人,林瑾宁陪嫁带来的几房也有几十。这一回清洗,府中下人竟是少了一半,如今也就剩了一百出头了,虽说看着少了许多,但算起来却也是够用的。
陈内侍将那些背主的奴才打了板子送到了敕造处,并谢绝了再多送奴才来,只言府上的够用,便急急忙忙回去重新安排各项事宜去了。
府上余下的奴才又是如何忐忑不安暂且不说,倒是林瑾宁,手上握着一叠儿意外被招供出来的东西,面色阴沉了下来。
看来要害她的人不少啊……
且……闵巷桡会动手倒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能轻易让人留下了证据,倒也是没用。若非自打嫁过来林瑾宁就没有用过大厨房的人,只怕如今已是防不胜防、中招了吧?
还有这张家的……曾经张琴馨烫伤她暂不说,前些时候这张家竟敢给司瑁送妾,林瑾宁虽没有立时计较,但心里也是给他们记了笔账的,却不想如今竟发现他们竟收买了一个府上三等洒扫的,若非那洒扫的熬不住板子招了,只怕谁都不知道他们家竟会动心思。只却不知,这收买是每个府上例行都有呢,还是特特针对他们照王府呢?
是了!
林瑾宁手上一紧。
前世司瑁那王妃于氏的娘亲,可不就是张家嫡支的姑奶奶吗。林瑾宁前世似就听过,司瑁定亲之前,就有张家、于家的一起去求了环贵妃,要将那于氏嫁给司瑁,当然,前世这两家倒是求仁得仁的。
不过如今嘛,与林瑾宁一比,于氏的家世容貌、女四例等都差的远,因此如今她没有如愿,或有不甘,但却没资格怨怼。
算了,不过只是一个三等洒扫,如今打发了,便不碍得什么了。思及此,林瑾宁便轻轻将这一张纸放到了一边。
受当初的弹劾影响,昔日的知远侯府已然夺爵,立时败落下去。偏前有长公主赐婚,纵然再不乐意,张家也只能咬牙忍了,将那张琴馨嫁了过去。
如今,陈治与张琴馨已然成了一对儿怨偶,三天两头的大打出手。且张家势大,见陈治对张琴馨不好,便出手动作,而一旦陈治在外头不高兴了,便回来对张琴馨动手。结亲结成怨,这一家人如今已成了死结。
便是如此,林瑾宁才忍着这么久没有将陈家一棍子打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只有活着,才能品尝更多苦楚!
不过……不计较这洒扫的事儿,不代表林瑾宁不计较张、刘两家给司瑁送妾的事儿。只是此时时机不对,林瑾宁只能将此事先忍着,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一并出气。
只是这后头的……宪王府的钉子的招供。林瑾宁怎么也想不到,司琅竟也在他们照王府放了眼线。
初看到这个,林瑾宁头一个想到的,却是林瑾瑶是否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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