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和小高一人抱着半边西瓜蹲在电脑前看帖子,时不时地还点评一两句,显然将自己的绯闻八卦当成了消暑的最佳武器,因为有时候看到一句黑子们的人身攻击,那真是晶晶亮透心凉,比空调还管用。
但这次的八卦不给力黑子们完全没有杀伤力,加上文熙这两天的心情实在太好,连看黑黑们都顺眼了不少。
“文哥,你说岑导他是不是瞎折腾,明知道那天谢泽锐喊的是小熙两个字,他不重拍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不消音,别以为配个字幕观众就能被糊弄了,图省事也不能省这样呀,现在好了,事情闹大发了,这下可怎么解决。”
文熙对小高的抱怨充耳未闻,拿着鼠标认真地往下翻,有个层主为了有理有据还截了文熙掉下山坡里的一段剧情,并且去掉了背景音乐和字幕。估计谢泽锐当时是真急了,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又惊又急,快地根本抓不住尾音,文熙仔细听了一下也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熙”还是“心”,更何况正式上映时还有场景的烘托和字幕的提醒,一般人会直接先入为主听成“小心”,就是不知道楼主和楼里的某些人怎么会联想到“小熙”这两个字。
文熙再往下拉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反对的声音,有个层主甚至言辞激烈地表示楼主的脑袋被硫酸腐蚀了,就算再萌谢泽锐和文熙这个cp,也不能什么场合都拿出来找存在感,搞得跟天下大同一样,以前传文熙和曲奕,现在又传文熙和谢泽锐,就不能消停点吗?
这层下面跟了一排点赞的,像这种模棱两可的猜测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文熙最多就当个笑话看看,关了帖子后又找了谢泽锐最近的采访看。
自从那天将谢泽锐扫地出门后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见过面了,虽然有短信在发,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视频里的谢泽锐正在接受一个美女记者的采访,认真倾听的样子有点迷人。
“谢天王,这两天网上在传你在《杀阵》里救文熙时叫的是‘小熙’这两个字而不是‘小心’,有网友说你将私人情绪带进了电影里,对此你怎么看?”
谢泽锐在记者问完话后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们觉得岑导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记者尴尬地笑,如果回答会,那么她就是在污蔑名导演,如果回答不会,那她刚才的问题等于白问,根本挖不出什么劲爆的话题,于是只好抛出了另一个问题:“请问你和文熙是什么关系?”
这次谢泽锐倒是回答了,而且回答的非常认真:“我和文熙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他说这话时面对着镜头,眼底含着一抹笑意,就像当面跟你说的一样,文熙看着的时候小心脏就像被人射中了一样,听到谢泽锐说他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整个人就像吃了蜜一样。
小高看看视频又看看文熙,突然就叹了口气,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自己担惊受怕的日子还是来了。
准备关电脑的时候文熙接到了曲奕的电话,自从上次的演唱会事件后文熙就一直躲着他,虽然曲奕经常联系他,但在他坚决的拒绝下还是冷淡了下来,就在文熙以为曲奕会就此退出他的世界时,他又突然打来了电话。
接通后对方一直没有说话,文熙有些奇怪,以为是曲奕不小心按错了,正想挂断时曲奕发话了。
“文熙,明天有空吗?”
文熙原本想拒绝,但直觉告诉他曲奕出事了,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见面时曲奕是一个人来的,情绪有点低落,坐在椅子里半天没有说话,文熙也只好陪着他沉默,这样的曲奕很陌生,但也肯定了文熙的猜测,曲奕估计是出事了。
面前的咖啡已经凉掉,曲奕低垂着眼睛摆弄着小银勺,叮叮叮的声音盘旋在两人之间,给夏日的午后添了很多的烦躁。
“曲奕,发生什么事了?”
曲奕的手顿了一下,将勺子放下后喝了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激的喉咙都有些发苦。
“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去米国进修。”
“恭喜,”文熙笑的真诚,“是你们公司的意思吗?也是,你如今在国内乐坛已经如日中天,这次再去米国进修,是想进军国际市场吗?这是好事,为什么还哭丧着脸,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曲奕勉强扯了个笑容:“是我爸妈的意思,我到米国读的是工商管理。”
文熙有些疑惑,曲奕一个搞音乐的去读工商管理干什么,难道想自己成立唱片公司?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是要退出乐坛了。”
“什么!”文熙险些被咖啡呛到,“你没开玩笑吧,现在你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怎么在这时候退出,你甘心吗?”
曲奕深吸一口气:“不甘心又怎么样,我不能不考虑我爸妈。”
提到父母文熙也沉默下来,他当初进演艺圈时也遭到了父母的反对,在他们看来娱乐圈太复杂,而且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家,文熙进去后凡事都要靠自己,成名的机会实在太渺茫,还不如找个安分点的工作,当个普通的上班族。
但当时文熙坚持不听劝,一定要进娱乐圈,文爸爸和文妈妈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能含泪同意了,如今他在圈子里也算功成名就,但回去陪父母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每当通电话时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文熙的心就被揪的紧紧的。
文熙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如今听到曲奕为了父母退圈,就更觉得自己不孝。
“文熙,你要不要听我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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