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下手如飞,谷壁上的石屑如下雨似的,很快就能容纳一个人。只是吕诚并不是正面掘进,而是斜着凿进去的。这样的实力,赵思言是望尘莫及,恐怕他这辈子,别想达到这样的境界。
“义父,天黑后我回趟宋家庄,将郎中带来给你治伤。”吕诚走到河边,洗了洗手。
“不必了,义父的伤自己知道,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赵思言叹息着说,他的右手臂骨头几乎全部断了,内脏也受了伤,只靠着宋家庄的郎中,是没有办法的。
“义父,不会的,你肯定会好起来的。”吕诚握着赵思言的手腕,一股内劲随之输了进去。赵思言的经脉堵塞得很严重,就算他用感应力和内劲同时开路,也很难疏通。当初吕诚自己的经脉,在感应力的帮助下,一点一点的被疏通。但赵思言的经脉,他却毫无办法。
“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恐怕活不过几天了。诚儿,你也不用再凿洞,留着力气准备对付宋家庄的围攻。”赵思言说。
“你要是也走了,我可怎么办?”吕诚悲泣着说,他虽然修为很高,可是毕竟才十五岁。人世间的险恶,也只有这段时间才见得多。以前的吕诚,只是宋家庄的杂役,每天砍柴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所以,这几天,我告诉你一些事。人世间最险恶的是什么?是人心!除了自己,你谁都不能轻信。比如说感应力的事情,连我们,你都不能说的。”赵思言说。
吕诚静静的听着,赵思言虽然只有三层巅峰的修为,可是他为人处世的经验比吕诚要丰富得多。就算是赵思言的三位兄弟,也是赵思言最为机智冷静。他要教吕诚的,其实只有两个字:冷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环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如果不能冷静,一切将无从谈起。
“义父,我从刘定凯那里拿的丹药,会不会对你的伤势有帮助?”吕诚突然问。
“刘定凯是从叶家堡得到的丹药,很可能是大元丹。我的伤,或许只有返生丹,才会有一线生机。”赵思言轻轻摇了摇头。
“返生丹?”吕诚诧异的问,只要有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
“这是一种治疗内伤的灵药,很珍贵,只有世家才会有。”赵思言说。
“宋家庄有么?”吕诚问。
“应该有,只是诚儿,宋家庄内庄强者众多,我们现在看到的宋家庄,未必就是真正的宋家庄。”赵思言说,虽然他在宋家庄当了二十多年的护卫,可是宋家庄究竟有多少武者,他也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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