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翮总算找到了事情做,顿时就忙碌起来。
过不多久,姜泓回来了,脸上气呼呼的,徐氏见他这样赶紧问:“泓儿,这是怎么了?”最初几天,姜家出了变故,姜泓出去疏通关系的时候,就是每天都是这样的表情,可现在否极泰来了,他好多天都没有这样了,徐氏还有些奇怪。
姜泓大步进来,他身后跟着满祥,满贵,关上门,满祥才率先道:“还不是程久少爷,先前去找他的时候,时时都推说有事,现在倒是闲下来了,在路上碰见了,说要来驿馆找泓少爷呢,被泓少爷给赶走了。”
徐氏无言,赵嬷嬷撇撇嘴:“都说商人重利,这也是没什么,少爷哪犯得着为这个生气。”
姜紫笑了笑,姜泓还在生闷气,听见姜紫笑,鼓着嘴看她。
姜紫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朋友相处本来就有亲疏远近,你生气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不能怪旁人,又不是人人都得雪中送炭,人家做是情分,以后自当更好的相交往,要是因为祸事而疏远了,也是趋吉避凶的本能,以后擦亮眼睛就是了。”
就是姜紫自己,最初她也把姜家当成是拖累的。
姜泓还委委屈屈的道:“我也只是气他们两个而已,我心中也有亲疏远近,旁的那些我都不在意,只是想不到,自以为亲近的两个,却是这样的品行。”
“患难见知己,日久见人心,难不成跟你天天斗鸡撵狗的就是知己了?再说现在动不动就连坐,就算他们先前想跟你一起,也怕连累家里呢,只是讲义气也不行,还得考虑考虑后果,要是你遇见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
姜紫趁机教育他,她这弟弟颇有一身侠义之气,在莱县就是呼朋引伴的,不拘是三教九流,与人相处完全是平等对待的,又十分仗义,这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有时候还是得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才行。
姜泓不吭声了,赵嬷嬷看着姜紫笑:“大小姐,这几句话说的不错,泓少爷有时候就是太过义气用事。”
姜泓有些不服气的问范喜:“要是姐夫会不讲义气么。”
范喜掀了掀眼皮道:“要这种东西做什么?有什么用?”
姜泓一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范喜又缓缓闭上了,姜紫见姜泓张着嘴的傻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狐狸可是独居动物,最多就是夫妻一起,确实不需要什么义气。看他还整日的崇拜一只狐狸做什么。
姜泓顿了顿,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是这样么?”
姜泓更加迷茫起来,姜紫叹气,所以说,期待一只狐狸解惑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少年成长的烦恼,还是要自己体会。
稍晚些时候,吃过饭,姜紫又去喂了三只小狐狸,这三只吵吵闹闹的要出来,姜紫应下来了,这些日子他们还真的挺乖的,只是不想多生事端,才都拘着,晚上反正也打算去山中,就让他们放放风吧。
再加上一个荆翮,正要出门,却见程家又派人上门来了,除了程久,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上来就冲姜泓施礼,姜紫并不认识,只是坐在帘子后,拿了毛衣出来继续织,等这茬事情完了再说吧。
姜泓下午时候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一番劝解,此时倒是脸色好多了,只是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客套,程久还如先前一般想去拍他的肩膀,被他给退开了。
程久有些讪讪的道:“成蹊,咱们这是要生分了么?”
姜泓学着范喜的样子,掀了掀眼皮,道:“哪的事,程兄和程老爷,有事还不妨直说。”
程久默了一下,那程老爷是程久的一位族叔,正是打理程家在咸阳的生意的,今天才收到莱县送来的番茄酱,顿时眼睛发亮,再说现在姜家的危机也过去,姜威也放出来了,姜泓还搭上了蒙家,再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才急匆匆的过来了。
番茄酱的事情是姜紫早前就和程管事谈好了的,按照合同来就成了,倒是没有什么异议,程老爷松了一口气,这才谈起别的来,主要是解释程家和姜嫣退亲的事情来,一开口就将程三骂了一通,又将姜家一通夸赞,竟然是有两家和好之意。
姜泓道:“是不是义气不够,才得姻亲关系来凑呢?要我说,程老爷要是觉得生意不可靠,还不如按照本朝的法令,做好契约的好,有律法为依据还是更好,万一再发生点什么,又要撇清关系,端的是麻烦。”
“成蹊……”
姜紫在室内都听的要笑了。这弟弟还真是,说的太打脸了。
但是第二天,姜紫就笑不出来了,姜泓,你这家伙,实在是太乌鸦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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