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点点头,蒙恬大步离去了,她头疼的看着地上的那条细线:“有办法恢复吗?”
范喜摇摇头,“没有!”
“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
路上,姜紫抱怨:“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呢,那个人我只是以前知道他的名字,想不到见到真人而已。”
范喜“哼”了两声,在狐狸的世界里,他的人眼中只能有他一个,不然他就想要伸爪子挠人。
“刚才我还想找他帮忙看能不能将赵高给弄死算了呢,也免得我们麻烦,也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们跟他还算是同命相连的,都是被赵慷给祸害的。”姜紫小声道。
范喜冷哼连连,姜紫掐了他一把,两人拉拉扯扯间,已经到了驿站了。
进去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姜泓,姜泓见他们来,倒是喜出望外,高兴的围着范喜打转,如果他现在有尾巴的话,肯定是欢乐的摇摆的。像是找到了肉骨头的狗。
姜紫不满的抱怨了两句,就被徐氏和赵嬷嬷拉过去说话了。
“你这孩子,早让你跟喜郎一起跟着来,我们也不会没头苍蝇似得,这几天真是焦心呢。”徐氏说着,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她面容有些苍白,神色憔悴。
想到之前听程三说的,要退了姜嫣的婚事,这时候对女子的要求虽然不如后世那般苛刻,可是女子被退婚,再找个比之前好些的人家就难了。
“阿娘,没事,刚才我们路上碰到了蒙将军,跟泓儿好像十分熟稔,总能帮上些忙的,再说这又不是姜嫣的错。侯爷那怎么样了?”
“你阿爹他还被关着呢,泓儿这几天也是跑断了腿,也找不到能说得上话的。你们来了好歹有个主心骨,就是你阿爹真的,哎,今上非说姜家有个劳什子的宝贝,这我嫁到姜家这么多年,可没有听他说过一句。”
姜紫撇撇嘴,“阿娘,怎么你们是住驿站,姜府没有地方住么?不是早就派人来咸阳置了房子的吗?”
徐氏垂着头不语,赵嬷嬷气呼呼的道:“还不是那个郑氏,说是眼看要临盆了,也就七八个月,不能被人冲撞了,侯爷指望不上,她硬是没让咱们进去。好好的一个大妇,被她这妾室给压了,我说我的小姐哟,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赵嬷嬷一着急,就喊徐氏‘小姐’起来了。徐氏这绵软的性子,赵嬷嬷是这辈子都没有将她扭转过来了。
干脆也不跟徐氏多说什么,只拉着姜紫道:“大小姐,你可是姜家的嫡长女,该争的还是得争。”
姜紫拍了拍赵嬷嬷的手:“赵嬷嬷,你就放心吧。”她还得看姜威的态度,这么多天了,姜威好像还并未说出她来,她心里觉得这个猜测已经是*不离十了。
不过上回,姜威能够将她透露给田翀,这回怎么还硬气起来了。
又和赵嬷嬷,徐氏说了些别后种种,徐氏一脸忧色。
姜紫环住她的肩膀,“阿娘,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让喜郎和泓儿明天一起去找蒙将军帮帮忙,说不定明天就解决了呢。”她顿时觉得犹如有了支撑一般,看着姜紫,紧蹙的眉心舒展了些。
姜紫则想的是,晚上范喜想进宫找赵慷,还是别拦他了,找到人先处理了这个麻烦。想到姜嫣的婚事,她并不太赞成了,程三摆明了是不愿意的,“还有,程三我看也不是多良配,他要解除婚约就由得他去吧,这样凉薄的人,姜嫣嫁过去,未尝就是好事,女子嫁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阿娘,还是且看看吧。程家是个什么态度?”
赵嬷嬷跺跺脚,低声咒骂了几句,这几天姜家突生变故,他们想必是受了不少冷言冷语,姜紫也不多问了,只道:“这样也好,最是见到人心,免得日后后悔,这样的人家还是别嫁了。”
这些事就这么定了。
赵嬷嬷也不耐说那些不开心的,将郑氏抛到一边去了,也不提姜嫣的婚事和姜府那些糟心的事情来,怕姜紫心急,反而还安慰道:“别但心,反正都是和姜家老宅分了家的,你也是嫁出去了的,哎呀,我可忘了,你是招赘的女婿,夫人,可得给小姐想想办法,不能都被姜家给连累了。”
徐氏点头,“回来莱县给你们单独立个门户,别跟这一家子连在一处了,喜郎是个好孩子,入赘这事说出去难免不好听。”
姜紫心中一暖,靠在徐氏肩膀上了,她当了阿娘,越发觉得徐氏的好来,她性子软又如何,还不是时时记挂着他们,有这份心也就够了。此时她完全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个自立门户,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徐氏问起家里来,姜紫有些悻悻,并未说房子都被炸毁了,只说了,做了酱的事情,赚了些钱,家里在重修,回去就是新房子。
顿时气氛就好了些了,赵嬷嬷神秘兮兮的进了里间去了,不多时,拿出来一个布包,递给姜紫:“大小姐,这个给你的。”
姜紫接过来一看,是四团火红色的线,摸起来十分的柔和,这色泽也非常的艳丽,一看她就认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赵嬷嬷,你真厉害,就那些短短的绒毛你都能纺成线了。”
还粗细均匀,没有什么的断口,手艺十分了得。
赵嬷嬷也笑得十分得意:“不是我说,我的这防线的手艺,是少有人能比得上的。在路上这段时间,在加上到了这里这几天,还算是慢的了。不过要是用这些线织成布匹……”赵嬷嬷皱眉,“还没有试过,也没听说用毛织布的。”
“这个我有办法,嬷嬷不用担心。”姜紫道,“就需要几根竹签就好了。”打毛衣什么的,她还是会的,就是知道的花色不多,不过总比这秦朝人强些,以后要是弄成了,说不定可以增加一份营生。
这边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姜泓那边却有些愁眉苦脸的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范喜了,范喜面色无波的听着,不时“嗯”一声以作回应。
最后姜泓道:“姐夫,你说这个怎么呢,这个赵慷也真是难缠,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过了今天晚上,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范喜淡淡的道。
【补了一千字,明天就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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