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一路搂着姜紫,却沉闷不语。
姜紫见他脸色不好,几次提起话头,又咽下去,最后演变成,叹气,再叹气。
范喜耳朵抽动了几次,终于忍耐不住,斜睨着她,却只重重的发出一个鼻音:“哼!”
姜紫揽着他的的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范喜突然很深绷紧,她捏了捏,没有捏下去,就像是捏一块石头似的。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他亦是如此,瞬间成了铜墙铁壁一般。
姜紫再无处下手,咬咬牙,手往下探去。
被范喜一把抓住了:“笨女人,你够了。在这么着,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姜紫讪讪笑了笑:“还生气啊?”
范喜道:“生气?没有,我本来就是妖物,毫无人性,生存之道就是厮杀,你死我活,不懂生气为何物!”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相信你的保证。”见范喜依旧拉着一张脸,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一副小媳妇样:“喜郎……”
范喜“嗯”了一声,以前从来不曾听她喊‘喜郎’,现在倒是好,这个笨女人。
姜紫扯着他的衣服,他的火气“哧溜”一声,像是浇了一碗凉水,顿时偃旗息鼓了。
勾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严肃的道:“你这个妖婆子,以后不许再对我有任何怀疑,不然有你好看的。”
姜紫一听他的语气,和称呼,扁扁嘴,就知道他心中已经有松动了,赶紧点头道:“好,嗯,你是妖怪,我就是妖婆子。”
范喜闻言面上还绷着,身体却缓和了下来。
及至到家,她也没有问出口范喜说的“他们”是谁?范喜那么厉害,他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狐族,狐族,他总是以天狐一族为傲,可却从未听他提及关于族人,关于家人的只言片语。
就是她生下几只小狐狸的时候,她问,孩子们姓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姓姜吧,跟着你姓。”她再追问,他就什么也不说了。
还有第一次感受到范喜情绪的时候,那个冷冽的声音,他和范喜只能存活一个,那人会是谁呢?
她故意将他的名字改掉,他也只是辩过一嘴,之后就不再提及了,对自己用过近万年的名字,也没有太执着。
天狐族肯定跟范喜之间有不愉快的往事。
正有些走神,突然“咚”的一声,脑门上被范喜蜷着手指用力打了个脑门崩,“笨女人,走路就专心点,不然,本尊抱着你好了。”
姜紫回过神,瞪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却偏偏不说。
“小樱,你下来自己走,你老爹我要空出手来抱着你娘。”范喜几分戏谑的道。
樱木“哼唧”了一声,“不要,不过骑到你脖子上尿尿倒是可以。”
范喜:“……”
姜紫:“回家吧!”有这几个孩子,范喜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只独自蜷坐的孤单狐狸了。
范喜白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樱木夹在腋下,“你现在只有这个待遇了!”
樱木挣扎了两下,范喜道:“人类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知足吧,小子!”
姜紫“噗呲”一声笑了:“什么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我怎么没听说过。”
范喜道:“自然是狐狸腋下极为舒适保暖,又柔软,比一千块羊皮都好。还有一边,还不自己靠过来!”
等回家的时候,一家子已经其乐融融了。姜紫心里的担忧也暂时按捺下去了。
一回到家,自有一番寒暄热闹暂且不提,姜紫就解释这几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大都颇有一番头疼,徐氏倒是很宽慰,反而道:“昔日李靖的夫人怀第三子,三年而出,一出生就有三岁,能跑能跳能说话,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赵嬷嬷点头应是,不管他们心里到底如何想,反正面上都是十分高兴,抱了这个,抱那个,姜紫摸了摸鼻子,好吧,难道是她想得太多吗?
等到徐氏和姜紫讲私密话时却狠狠的盘问了她一番,虽然在离去之后范喜又回来过一回,可是什么也没有问清楚,他有匆匆的走了。
姜紫面对徐氏倒是没有继续撒谎,只是将樱木抱过来,给徐氏看那块樱木舍不得放手的黄金纱袋,确实也都是黄金沙袋的作用,只是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她也不得而知。
依照范喜说的,这块布和封神榜出自同一块布料,徐氏沉吟一下,点头不再问了。
只是这事到底很是匪夷所思,她又去嘱咐了赵嬷嬷一家字不可泄露半点出去,现在外面已经有人沦为难民,外面的日子艰难,徐氏也没打算让姜紫出门走动,关上一年再出去,谁还能知道呢。
说完孩子的事,两人才从房间里出来,正好姜泓也回来了。
脸色不好,一进门就抱怨:“不知道什么人将冰洞毁了,现在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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