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亮了,姚守和连溪这边,也没能消停。
连溪被窝里钻出来,穿着睡裙,踩着拖鞋,披头散发的去翻间的行李箱。
姚守跟她身后,见她翻了半天,低着头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去了,出声:“找什么?”
“维兰给我的……”这次的行李是姚守收的,多东西连溪并不知具放哪,“找到了。”
连溪抱着一块掌心大小的圆形金属块,面刻着维兰无比帅气的异图腾,这个是菲尼安留给她的,说是维兰身份象征之一,留给她做纪念。
连溪知,当时不过是怕她索兰受委屈,给她留了头衔不放心,又留了点凭证。
这次她旅游担心有变故,就随身带来以防万一,没到能这用。
她握着图腾金属,踢踏着鞋子,打算往门口走去,被姚守拉住,套了件套,才放她出去。
连溪完全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它挂了门前。
世界此安静了。
羽人一天之内,尽数撤出红楼,连根羽毛没有留,就连赶来参加宴会的客人,也尽数离开了。
一时间,红楼安谧的像是世桃源。
两人逛完红楼后,就顺着S市,其周边城市浪了一圈。
去了山川,去了湖泊,去了古街,去了民俗村落……虽然南方多雨,冬季阴冷潮湿,却不影响两人游玩的心情。
一直到了第五日。
这天,连溪没有出门,连日的阴雨和奔波让她精神有些萎靡,一大早就被姚守床拉了出来,搁亭子里进行光合作用。
安置好连溪后,他自己则去了红楼的内的运动馆,进行例行的术训练。
——即使是度蜜月,三日一次的高强度能训练,依旧是姚守雷打不动的作业。
连溪倚亭子的座位,手拿着一本消遣用的杂志,沐浴着阳光小憩,半睡半醒间,觉察到有人走了进来。
有姑娘的声音甜美人:“她睡着了?”
青年男子的声音如沐春风:“能起的太早。”
“那我们先坐。”
连溪半撇过头,面朝阳光,打了个盹,睡梦中无数人的脚步声和行李拖箱的声音此起彼伏。
交谈声,细细碎碎,却也没断过。
有自我介绍的:
“我是清大的。”
“我来自A城。”
有叙旧的:
“好久不见。”
“你前几天不是跟我说去出差么,好哇,跑这来了!”
有交换信息的:
“我接到的通知是这等候,等人来安排入住,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也有八卦的:
“听我姐姐说啊,年会,铁羽部少主原本捏个软柿子立威,没到撞铁板了。那二位不仅一招就废了羽人的娅茜大小姐,而且抽身离去时,完全没有人敢阻拦他们。”
……
连溪感觉到脸一凉,像是有雨水滴落她的脸,她意识抹了一把脸,手中握着的杂志手中滑落。
她彻底醒了过来。
亭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挤了满满当当的人,粗略估计,大约有三人。
他们有的倚栏而坐,有的坐台阶,有的干脆铺了张报纸席地而坐。
其中一部腿放着个电脑,一部手拿着本书,剩的一部人,无所事事,东张西望。
这些人,如连溪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晓天他们按照约定送来的,只是不知是不是交接出了问题,这些人被滞留了半山腰的亭子里。
有人见连溪睡懵了,地捡起杂志,递给了她:“给。”
连溪接过杂志,看着席地而坐的黑衣青年谢:“谢谢。”
“我看你睡了几个小时了,这么吵也没动静,还以为你生病了。”青年长的好,穿着个厚实的大棉衣也不影响他的样貌,笑起来的样子和善。
一旁的军绿色羽绒服的青年似乎与他相熟,用手肘撞了撞他:“你难不是看人家长的好看?”
黑衣青年脸毫无波动,反唇:“你家队长把你送来,是不是嫌弃你话太多?”
“屁!老子全军比武第一名!再说了,老子是给队长一个面子,才来这里凑凑数的。你当我愿意来呀,谁不知住这里的那个星大妈,喜欢——”
黑衣青年眼神一扫,制止住了好友接来的话。
反倒连溪来了兴趣,一脸人畜无害的问:“那个星大妈喜欢什么?”
军绿色羽绒服青年一梗脖子,似乎意识到对小姑娘说这些不好,声音不由弱了几。
“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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