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连溪衣领处,有纹身慢慢的从锁骨出钻出来,顺着她的脸蔓延而去。
她的头顶,一株花苗慢慢的长了出来,从抽芽、长高、结成花骨朵一气呵成,最后半掌大的花骨朵慢慢长大,长成一掌大便停止了起来。
浓郁的花香,在房间里疯狂的弥漫了起来。
像是打翻了香水瓶,房间每个角落都在短时间充斥着,却和香水刺鼻的味道不同,浓郁却并不锐利。
连溪感觉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烫,五脏六腑的热气,顺着气管一直往上,鼻端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她嗓子干的有些发痒。
她迷糊以为自己发烧了,的在床头摸了一把,并没有摸到水杯,她干渴的像是一条鱼,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到了后来,火在身体四处点燃了起来,直到某个隐秘的部位湿透了,连溪才惊醒过来。
她这是——
思春了?
她的思绪仅仅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又陷入了下一波对欲丨望的渴望中,她半趴在床上,在床上无意识的扭动着。
十分钟后,连溪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忍了!
她一掀开被子,踉跄的冲向浴室!
冷水的物理降温功当然有限,连溪站在花洒下面,将水温打在了最低的温度,这当然远远不够,等到身体的情丨欲稍稍褪了一些,连溪觉得自己能够站稳的时候,在浴缸中放了冷水。
她披着浴巾拎着水桶的走到客厅,从冰箱里翻出冰格,将里面半冰箱的冰块哗啦啦的倒在了水桶之中。
提了满满一水桶的冰块走进浴室,一侧水桶,将整个水桶翻过来,将冰块全部倒在浴缸之中。
连溪关上水龙头,感觉身上的热意有再次翻腾起来的趋势,一咬牙,整个人直接躺在了浴缸内!
那酸爽,简直无法形容!
牙齿明明冻的发抖,可是自己每一根神经的焦躁终于降了下来,就好像通红的铁块浸水,刺啦——
在冰火两重天的同时,连溪的体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这一夜,终于,消停了。
连溪大早上起床,除了腿有些发软之外,就是脑袋发晕,体温上过的热度虽然消失了,可是内心总想要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将自己填满。
用一个特别文艺的词来形容,空虚,连溪想到这个词,如果能够恢复正常,她宁愿自己十二年的语文,都还给生物老师。
连溪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忍着不知名的躁动,吃了家政机器人一早上做好的早饭。
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后,秉着专业事宜找专业人士的心思,连溪打开通讯器,接通了之前诊治她的花医。
花医依旧是那副简单的打扮,只是背景比起花房的办公室,小了很多,大概是花房维修还没有结束,花房搬到了其他地方的缘故。
花医扫了一眼连溪脸色,缓和的表情,不由的严肃了起来:“连溪是吧,你这是怎么了?”
连溪将通讯器的摄像头往后拉一点,好能找到自己全身,包括她脑袋上那株风姿摇曳的大红花,苦着脸,有气无力的说:“您自己看吧,我现在觉得全身发热……”
花医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咳嗽了一声,问道:“你家伴侣呢?”
连溪脑子一团浆糊,还尽可能编了个比较可靠的:“去星域前线了,医生,我得了什么病?”
花医想到最近星域前线的确不太平,大概男方是特急召过去的,也没多想:“发情不是病。”
说完也不管雷的外皮酥脆的连溪,手指在光幕上一滑动,连溪的光幕上便出现了一本书。
书名上赫然写着——
《花和鉴赏》
花医熟路的翻到其中一页,文字便一行行的跃至了光幕之上:
【花篇第七章第三小节】
女性在配对成功后,花苞从花苗长成成熟的花株体,往往需要半年到一年半的时间,成熟的标志是,花苞绽放。
一旦花朵绽放,女性第一次发情期即将到来,届时请男方做好准备。
短短两句话,便道尽了前后因果。
连溪还没能够从高中的生物书上挣扎出来,艰难吞咽着口水问:“可是,发情不是只有动物才有么?花什么的……”
花医扫了一眼连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不是动物么?”
连溪:“……”
居然,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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