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袁渊,陈霸三人,对学习是一塌糊涂,整颗心都用在了玩儿。对于自行车摩托车这些交通工具更是能玩出不少花样。说实话,陈霸的技术的确比袁宏要高出一筹,仿佛一阵旋风,摩托车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袁宏的声音回荡在原地:“你开慢点儿,我可还没活够呢。”“啊,蛋疼你知道吗?”“小心,那儿有坑……啊……”
经过一路的颠簸,两人终于来到一条街上,在街头一根电杆子旁停下车,袁宏精疲力竭。陈霸去向旁人一打听,正是他们要找的h镇。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街道上两旁灯火通明,万家灯笼高高挂起。街道上,成群的小孩儿追逐嘻戏。天气原因,不少中老年人也到屋外,欣赏着天空的一轮明月。烟火的亮光照着他们,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要你认真,都可以瞧见他们都老掉牙了。
袁宏虽然知道高明家在h镇,但要具体到哪个村,就不得而知了。
陈霸掏出烟,提给袁宏一支,后者点燃,边吸着边给高明打去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在拨……”
一连几次,都是相同的提示音。或者说,从下午开始,这提示音就没换过,包括语速。
陈霸问:“怎么样了?”
袁宏无奈摇摇头。
陈霸嘟囔说:“这死高明,好端端的关什么机嘛,别让我看到他,不然我揍扁他。”
“前提是怎么去他家嘛?”袁宏苦涩说,这么大一个镇子,不可能挨家挨户地找吧!这工程量,想想都觉得累。
这时,陈霸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他揉着肚子说:“早知道就该买几个馒头,做个口粮。”原本还打算饿着肚子能捞回一笔呢,都怪高明这小子横生枝节。
袁宏说:“回头我给你买,让你吃个够。”
“宏哥,你咋就不明我的意思呢,被你们今天宰去几大百块,兄弟我现在穷得就只能买得起包子了,你就给兄弟点儿粮饷嘛,回头牌桌上也能挺直腰。”陈霸死皮赖脸说。
袁宏身上掏了掏,拿出一张二十块的人民币给他,说道:“去吧,买两罐红牛,顺便拿几条热狗肠。”
陈霸迟迟没有动作,可怜巴巴地看着袁宏说:“那给我的粮饷呢?”
袁宏说:“两罐红牛十二块,买几支热狗,应该还有剩余嘛,都给你。”
陈霸翻翻白眼说:“切,说得像是给了我天大的便宜。”
“你再唧唧歪歪就把钱还我,胳膊腿我自己也有,说不定还能碰上什么美女之类的。”
“我去……”
陈霸捏着钱,心想捞回来一分也是钱呐。他一路小跑,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两罐红牛,和几小包瓜子。得意洋洋说:“今天我运气真好,连中了五包瓜子。”
说得他好像是中了五百万,袁宏嗤笑说:“两块五角钱,瞧你那得瑟样儿。对了,我怎么不记得让你买瓜子了?”
陈霸嘿嘿一笑说:“瓜子便宜,能省一分是一分。”
“记得你今天请客吃烧烤时很慷慨的嘛。”
“那是东哥的小妹在场,怎么也得把面子撑足了。”说着,把饮料递给袁宏,又说道:“宏哥,刚才我一直在想呐,你说我们回去的时候三人人坐这破铁驴,该不会碰上交通局的人吧,这可是超载,给扣下来就完了。”
袁宏拉开拉环,喝了一口说:“嗯,你脑子到是想得挺远嘛。这么有用,还不快把高明定位出来。”
陈霸拿出手机,登录qq,把全部好友浏览一遍,选一些高明认识或可能熟悉的人,全部询问一遍。然后悠悠地说:“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今天,做事儿就是方便。疑难杂症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五分钟后……
袁宏耐住性子问:“怎么,还没人回吗?”
陈霸把qq刷新了一遍,挠挠头发,尴尬地笑笑说:“好像,暂时还没有。”
“去死……”袁宏骂一句,心想还是打电话实在!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号码。
高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内向不足以形容他的冷漠,在学校,他几乎就是处于“闭关锁国”状态。他的内心,世界几乎是与外人隔绝。如果没有陈亚东的出现,他们之间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一起成为朋友。
即使后来大家在一起玩熟了,他也没有和谁走得太近,其他人就更没什么接触了。
袁宏连续拨打了几个号码,都没有人知道高明家的具体位置。
这条线几乎是断了,怎么才能找到高明家呢?陈霸想了想,说道:“宏哥,杨光定不是高明他班主任嘛,他肯定知道高明家在哪儿了吧!”
对啊,袁宏一拍大腿说:“我怎么没想到呢?都急糊涂了。”杨光定是五中资历最老,教学经验最丰富的老师,专负责高三的宏志班。而且,他也是高三年级组的组长,袁宏再熟悉不过了,也正好有他号码。
袁宏拨打过去,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接通了。
“喂,哪位?”里面传来略显深沉的话音。
“我是袁宏,杨老师,新年快乐。”
听他自报家门,杨光定哦了一声,“原来是你小子,过年玩得翻天了吧!”
“嘿嘿,您说的哪里话,不知道您老有没有搓两把。碰碰运气?”
杨光定说:“刚吃完饭,先散散心,消化消化再作打算。你又到哪儿去惹事生非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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