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耀目的因为锦盒中央一支金累丝嵌红宝蜻蜓簪,约莫三尺长短,簪首为一只金累丝攒成的蜻蜓,做工极巧看着栩栩如生,身体正中与双翅一共镶有六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两须顶端镶珍珠,尾部施以点翠,十分精美华贵。
刘掌柜见董惜云的目光落在这上头,立刻借机弯下腰陪笑道:“姑娘好眼力,这一支现下可算咱们店里头的镇店之宝了,通共只得三支,两个月前有一支给六王府里的王妃挑了去,这回又订到了两支,一支昨儿也给定走了,如今只剩下这个,小的可是专门给姑娘留着的。您瞧这做工,这用料,身份不够尊贵的可还真压不住呢”
这虽说是溜须拍马一向的场面话,不过他家的东西确实算是上品,董惜云笑笑点点头,跟着目光渐渐转到了它底下那枚青白玉嵌翡翠碧玺大花簪身上。
比起蜻蜓簪的贵气逼人,这一支古朴素雅得多,簪首为扁方装,两边以红宝、碧玺为花、以翠为叶对称装饰着,柄端嵌一较大的碧玺牡丹,既大方又精细,倒适合日常佩戴。
刘掌柜见她似乎更爱这个,话锋自然也跟着转了,“姑娘书香出生一肚子的墨水儿,气质高华哪里是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提并论的?这支玉簪倒衬极了姑娘。”
见董惜云还是淡淡的,心中暗道这小姑娘眼界倒高,不由更加揣起了三四分小心,一面细细给她解说着锦盒里摆放的其他好东西,比如每一粒都大小均匀圆润晶莹的珍珠颈链、包银石榴花纹手持铜镜、嵌红蓝宝石赤金耳环等等。
董惜云一一细细看过,仍旧意属那枚青白玉扁方簪子,又选了一枚小巧的玳瑁花牛角插梳细看,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伙计匆匆走进来,附在刘掌柜耳边一通耳语,仿佛听着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刘掌柜为难地觑着董惜云的脸色,似乎不大好意思开口,心里自然也舍不得错过这么一个将来的大客,董惜云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掌柜的有事就先忙去,咱们自己看看也是一样的。”
听她说得和气,刘掌柜又再三打着招呼方去,见没了人,侍书呼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抱怨道:“没见过这么罗嗦的男人,全天下的好话我看都叫他一个人说了。”
董惜云不以为意地抿了一口热茶,做生意的人,可不就靠一张嘴会笼络讨好客人才行么?倒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此时已到巳时,倚着窗户朝街面上看去,只见人潮熙攘,热闹非常。
路两旁的各色铺子和摊贩都已经开始吆喝着招揽客人,有人高声叫卖,有人讨价还价,说说笑笑的声响不绝于耳。
董惜云趴在窗户上看着,对面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白胖娃子,那娃儿依依呀呀地直晃着双手,冲着对面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直流口水。
那妇人一面笑呵呵地哄他,一面朝那小贩招了招手,很快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便到了那小娃儿的手里。
许是怕他抓不牢,他娘亲轻轻握起他的小手,满眼里都是疼爱。
董惜云不由看得痴了,整个心窝子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侍书看她又一副着了魔怔了的样子不由担心,正琢磨着如何转移她的主意,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走进来的是方才领她们上来的那个小女孩儿。
“打搅两位姑娘,实在是……是……是因为……”
那女孩儿双手交握在身前紧张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头垂得低低的,一副十分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董惜云不解地轻蹙眉头,侍书早走过去问她,“这位妹妹有什么事?”
那女孩儿抬起眼期期艾艾地看了看她们,几番张了张嘴似乎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的人。
很快楼道里手挽着手走过来两位通身绫罗包裹着的美人,看上去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年纪轻一些的皮肤很白,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秋水眼,眉心若蹙泪光隐隐,削肩细腰弱柳扶风,好一个画里走下来的我见犹怜的美人。
年长些的略丰腴些,鹅蛋脸儿高高的身段,正小心翼翼地扶着身边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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