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羡尘早起就去郝振根郝掌柜的客栈去帮忙了。姐姐独自一人在家。今天没有人要写信,所以她手中拿着一本书,正靠着窗边静静地读着。窗边的杨柳被微风吹着,轻轻柔柔地拂动。她乌黑的发丝也如同柳枝一样,在风中飘飘地飞舞。
这时,突然响起了“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文莲打开窗子探出头去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她穿着红衣紫裤,一双脚上黑色的绣花鞋,虽然脸上也有老态皱纹,但是精神却非常好,两只眼睛灵动有神,不住地在姐弟俩的破屋上打转。一边看,这妇人一边口中不知喃喃地低声着什么,还不住地头。
文莲从屋里走出,对着妇人作揖,“敢问婆婆有何事?”
那妇人也对着文莲还了一礼,,“姐不必多礼,人都叫老婆婆我王婆,姐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王姨吧。你弟弟在家吗?我是有事情来找你们姐弟俩商量。咯咯咯咯,你看着姑娘长的多俊,难怪了,咯咯。”
那妇人用手帕捂着嘴笑的眉眼生花,双腮飞上了两片红晕,像是遇见了生平的大喜事一样。
文莲,“王姨好,羡尘他今天一早就去镇里面驿站去帮郝掌柜的忙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就先和我吧,等羡尘回来之后我再转告他。”
王婆伸手一拉文莲的纤纤手,自来熟地就往屋里走去,“外面太阳太大,走,咱们屋里去。”
进屋之后文莲找出许久不用的茶碗给王婆倒了一碗清水,那妇人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却皱了一下眉就再也不肯喝第二口了。她伸了一下胳膊,露出了手腕上的一个银色的沉重手镯,左右晃了一下,看文莲的眼睛已经被手镯反射的阳光所吸引了之后这才开口,“姑娘啊,前些日子你去县城里面,那可是个大事啊。这些天来,姑娘回来相比也能感觉到这镇子里的人对您的态度都变了吧。”
文莲,“王姨您谬赞了,大家平时待女子就很好,这次我被县太爷请到了县城里去,多日不见,只是有些想念我而已。没有觉得有多大的变化。”
王婆转过了头,用眼角瞥了文莲一眼又接着,“姐你可知道为何县太爷时不时地就去到您住的地方请教?”
文莲何等聪明,一听自然知道了王婆所想,自然心中烦闷,但是还是耐着心思对王婆,“女子才疏学浅,能得到大人的赏识是我三生有幸。”
王婆不由得一滞,她转过来身子,前身微微前倾,对文莲,“姐我看你岁数也不了,是到了找婆家的时候了。您论长相气质,论才情书画,那放在县城里面都是难找的。可别一时糊涂错选了个庸汉,枉费了一声的幸福啊。人不是嘛,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不就是能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衣食无忧开心快乐地一辈子吗。姑娘你还年轻,心气高老婆子我能理解,可是到了咱这个岁数,那就什么事情都看的真真的了。”
王婆见文莲低头不语,料想自己的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一些作用。于是站了起来,把椅子挪到文莲旁边,用手拉着她的手,柔声地,“姑娘,你这是前生修了多少年才得了这么一个福缘啊,咱县太爷那是第一眼就看上了你啊,从见到你那天起就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姑娘你在县衙住的那么多日难道就没感觉?料想以姑娘的玲珑心一定能猜想得到的,县太爷的这一番苦心姑娘你可得好好思量一番啊。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久,什么事情没见过。”她低下声音接着,“咱们旁边临县的老爷看到喜欢的姑娘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那不是直接就塞到了花轿子里头就拜了堂了。咱们老爷对你一也不用强,这么柔声暖意的,姑娘咱可不能不识抬举是吧?”
王婆了这么一大堆,也有些口干舌燥了,于是就停了下来,等着文莲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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