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过后,手心里传来一股热流,唤回了傅明锦的心思。
望着布满整个手心的绿色的药膏,傅明锦苦笑道:“嬷嬷,我的手心只有几个指甲印,不用抹这么多药膏吧”
“抹少了,不起作用。”安嬷嬷头也不抬地说道,“虽然这种药千金一瓶,但,有相爷在,二小姐想用多少瓶就能用多少瓶,不用担心会没有药用。不过,如果二小姐往后动不动就受伤,嬷嬷经常到相府去取药的话,怕是对二小姐的名声有碍。”
这还是傅明锦第一次听到安嬷嬷用像机器人般平缓,不带一丝感情的音调和她说话。
傅明锦抿了抿唇,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因为你受伤而担忧:“嬷嬷,你别生气,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拿自己身体作筏子。”
“唉……”安嬷嬷长叹了口气:“二小姐,嬷嬷知道你心里很苦,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如果相爷夫人知道你竟然让自己受伤,那该有多伤心你这样,又怎么能让地下的郡主安息呢”
傅明锦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衣服上面,留下一片深深浅浅的印痕。
这种酸楚的情绪,来自于原主……傅明锦深吸了口气,在安嬷嬷抬起头时,迅速转移话题道:“嬷嬷,我们还有多少银两?”
安嬷嬷关切的目光在傅明锦的脸颊上移过,随口答道:“五十多两。”
这么少傅明锦皱了皱眉,任由安嬷嬷取出绣帕,轻拭着自己的脸颊。待到安嬷嬷收回绣帕后,傅明锦从枕头下取出一叠银票:“嬷嬷,这些银票你先收着,我身体不好,不能出门,要麻烦你明天去外面买些食材回来。”
安嬷嬷顺手接过,漫不经心地望向银票,下一秒,她就瞪圆了眼,快速验完每一张银票,惊道:“二小姐,这些钱是哪来的?”这一叠银票面额最小的是十两,最大的是百两,足有千两
“是相爷给你的吗不跳字。不怪安嬷嬷会如此想,傅明锦的月银虽有五十两,但真正送到她手里的不足五两。
购买其它额外物品,打赏仆人等,哪一样不需要用到钱,即使安嬷嬷再怎么会精打细算,又有相爷夫人私下里支援,但,十多年过去后,安嬷嬷也只为傅明锦存下了五十多两银子。
傅明锦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着安嬷嬷迷惑的眼神,笑道:“嬷嬷,你打开这个抽屉,将里面那个梳妆盒拿出来。”
按照傅明锦的指点,安嬷嬷从傅明锦床旁的小矮桌下的第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长30C,宽20C,高15C的漆木梳妆盒。梳妆盒上雕刻龙和凤两种动物,象征着“龙凤呈祥”,正是傅明锦母亲安阳郡主连瑞莹的陪嫁之物。
梳妆盒已经有一定的年代了,边角处已有一些磨损,打开来,里面只有一层空间。这样的梳妆盒,除了一定的象征意义外,根本就没有其它保存的价值,因此,性格懦弱的傅明锦才能到现在都还保存着这个梳妆盒。
“二小姐,这……”安嬷嬷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再次看向梳妆盒。
没错,盒子里摆了三朵用轻纱、珍珠等制成的绢花看过了这三朵绢花,刚才被傅凌萱、傅晨雨和傅蕊燕三人瓜分走的那一匣子绢花,都算不了什么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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