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打少,十几个黑羽军外加曾小胖把一不小心“游”过来的辽军“小鱼”五只团团一围,剩下的刀斧手不用废话,重新占位,守住城头缺口,继续守株待兔,来一个,砍一个,来俩个,杀一双,绝不手软,绝不姑息!
肉搏战,流氓大兵外加比流氓还流氓一点点的恶少爷才不讲什么狗屁规矩,雁翎刀齐举,不过盏茶时间,便把那五个辽军乱刀砍死。
“上好檑木!扔下去,为咱们爷们守城!”抠门孩子曾小胖一抹脸,脚尖一踢辽兵尸体,大手一挥,唤来正往下面浇热汤的小卒俩位,如是吩咐道。
黑羽军的流氓闻言,蹿了过来,手疾眼快,亲自上手,抬了尸体就往城外扔!这等“穷凶极恶”的事儿怎么能假借人手?
“镇北将军,北门那边快扛不住了!辽狗攻势太猛!邱将军已将后备队全部调了过去!他请求您务必顶住!”匆忙间,有传令小卒跑到程凛身前禀告。
“知道了!”曾小胖闻言插嘴道,便挥手将人打发了。他深知程凛正在集中精神要尝试可实现概率微乎其微的奇迹,没错,就是奇迹!
万军从中,箭取上将首级!不是百步,不是三百步,那是将近五百步的距离,在重重盾阵保护之下……
局势紧张,辽军攻势不减,越来越猛,城下,尸体成山。
深吸一口气,程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铁齿倒钩箭珍而重之握在手中。城池上,战场中,俩军厮杀,于程凛不过无声背景,已经对她起不到一丝干扰。
看到了,是如此清晰……
辽军将领从盾阵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张脸,露出了项上头盔,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半张嘴,上边的唇片已经扭曲到了一定程度,所能射击的区域甚至比一只女人的手掌不相上下。
三石弓,拉满如圆月,程凛波澜不惊,身心合一,便是现在,右手松,箭出弦。无声无息,暗杀箭,箭身漆黑,与黑夜完美的融为一体,哪怕在灯火通明处,依旧只有一道淡淡影子,快,快到不可思议,几百步的距离,眨眼即到。
不过一会儿功夫,竟然又被辽军撕裂了几道口子,西门城头上,攻入了一小股辽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箭出手后,程凛一见局势紧张,雁翎刀出鞘,加入战团。打狗棒法,以刀为棒,砍狗头,斩狗腿,断狗腰,游走在辽兵之中,好似翩翩蝴蝶,花丛中飞舞,出手毫不容情,下手必定致命。
白衣银甲,少年挥刀,血染甲胄,恍如杀神。
火头军的伙夫们不再烧水,各个抄起大铁勺,挺身迎敌。勺面大,这帮伙夫也够坏的,早在火上烤了不少时间,勺柄是木头的,烫不到他们自己,倒是过来个辽军就往对方脸上糊。烧得通红的铁勺糊到哪里烙哪里,俨然酷刑战场版。
人少是硬伤,西门之上,守城将士本来就少,机动部队全都先调到北门之上,人数上捉襟见肘。攻城战逐步演化到了城头争夺战,近身肉搏战的阶段。
敌我双方都在竭尽全力,争夺着城头的归属权。不错,城头万一失去,就相当于城门即将被打开,到时候辽兵长驱直入,再无换回败局的机会。到时候良田万万的大周,后果不堪设想……
黎明破晓前,最最黑暗的时刻。
辽军本阵大乱,金鼓齐鸣。闻金收兵,望着尸体成山的雁门关,在奋勇上前的辽军战士恋恋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便后队转前队,如潮来,如潮退,独留已经攻上城墙的同伴,无法顾及。
城头压力突然一轻,已经攻上来的辽兵发现自己成了弃子,精神萎靡,还过多久,便被乱刀砍死。
“杀!一个都不要给老子留!”程凛杀得双目赤红,面对举手想要投降的辽军都不姑息,照样一刀砍了了事。
杀人者,人恒杀之!侵略者,举刀之前便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糟糕!牛卉那混蛋怎么跑出去追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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