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杨头儿一路来到庄子东头一处草棚。醉-露-网说是草棚还都带夸奖的,实际上就是三根长一点儿的大树枝撑起个三角,上边儿铺点儿秸秆啥,中间留个缝,给人进出,就这么一个地方。
赶到的时候,还看见一个好心的大婶远远地将一碗饭放在正对着草棚口的地方。
离草棚还有二三十米,老杨头停下来了:“这丫头得的是伤寒,庄上的大夫看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儿,况且伤寒之症过人,乐休还是不要上前了吧。”
我这看了鼻子发酸:“杨叔,这就是黑妞的家?”
点点头,老杨头叹了口气,本来她家还有一处老宅几亩薄田,但后来她爹病重,都卖了,可惜也就撑了两年。小丫头是个硬气人儿,说人死债不空,她就是卖身,也要还了欠的钱,所以才有卖身葬父这一出,后来你给了她八两银子,丫头还清了债,就跑到长安城里寻你去了,结果一连几天没寻找,回来就病倒了,能拖到今天算是奇数了。”
还有啥说的,这么硬气个丫头,这事儿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要是还不管,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古代的伤寒我知道,就是会感染人的伤寒只要是温病,是感受温邪引起的以发热为主症,具有热象偏重、易化燥伤阴的一类外感热病的总称,停老杨头的介绍,应该是心急焦虑加上操劳过度引起的高烧。
冲老杨头儿一拱手:“杨叔,黑妞寻我之事我实不知情,既然现在知道了,在情在理,都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麻烦您老稍等,让我去看看黑妞!”说完就朝草棚子走了过去。
低头钻进草棚子,这里面一股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这别说是病人,就是好人,也得给熏出病来,气的我转身出来就给这草棚子掀了抡了一边儿去,等会让老杨头派人烧了,省的毒害了别人,就是没毒害人,毒害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再看黑妞,小丫头更黑更廋了,感觉就是副皮包骨头,身上破破烂烂的,躺了那儿急喘气儿,估计正为我掀了她这草棚发急。
一看见我,丫头本来有点儿张不开的眼,一下瞪大了:“公、公……子……是你!”
我这儿差点儿一个趔趄摔那儿,“公公?”你大喘气儿也别这样喘啊!
上前指指自己的脸:“就是我,不废话,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张嘴,像我这样,啊——”
小丫头估计不明白我这是干啥,但还是跟着做了。
我看看,又伸手去摸丫头额头,小丫头居然躲。
“哪儿来那么多力气?有力气留了养病上!”我一把给她摁住了,摸了摸她额头,烫手,估计怎么也得38度以上了。
“公子……这病过……过人,您别……”
“放心,公子我保证治好你,别废话,留着力气!”我笑着回道:“现在,闭眼,睡觉!”
小丫头忙闭眼,又偷偷睁开一条缝。
我一把给小丫头抱了起来,冲那边儿目瞪口呆的老杨头招呼:“老杨叔,丫头有救,您老家里有空房间没有,借一间给我!还有,这窝棚让人烧了去!都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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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城,御花园
李大帝正和赵公长孙无忌、郑公魏征、梁公房玄龄、卢公程咬金、英公李世绩等几位大臣正在游园闲话。
“君集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老是叫不到人?”李世民轻轻抿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冷场……没人回答。
李大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向长孙无忌问道:“无忌,你二人平日关系不错,难道你也不知道?”
“回皇上,前两日听闻君集新得一把宝弓,常常出城骑射,最近臣忙于国之大考准备,故未曾注意!回去定然联系君集,让他来个皇上请罪!”长孙无忌躬身道,胖胖的圆脸上隐有汗渍
程老妖精一听侯君集在玩骑射,一旁直撇嘴,回眼瞄见李世绩也在皱鼻子,心里不由一乐。
李大帝显然不太满意长孙无忌的回答,但也没说什么,转头看见老程在这儿乐,不禁问道:“知节可是想到什么乐事?”
“呵呵,我在想侯君集那两下子打小就不灵光,现在养尊处优了这些年,估计更不咋地了!”老程乐呵呵的装憨厚人。
“你呀,这张嘴就没个好话!”李大帝笑骂。
“俺老程粗人一个,要不是跟了皇上您,这儿还不定哪儿挺尸呢,呵呵,皇上别见怪!”老程撸着胡子怪笑。
见怪,还见怪啥,看人家这马屁拍的,这才叫高水准。
“听说,那个李逸李乐休,写了几张卷子后就跑你府上读书去了?”李大帝也拈须笑道。
“是,反正我以前接收这宅院的时候书房就没收拾过,刚好这小子自己要看书,我就让他顺带帮我拾掇拾掇!”
“这小子害人不浅啊!”李大帝摇头笑道:“一篇《将进酒》,一篇《爱莲说》,如今已经传遍长安,一手好字更是让褚遂良天天叫着要见见,听说他还给玄成和无忌写了卷子,不知又写了什么大作啊?”
魏征上前一步道:“乐休托犬子送了微臣一幅长短句,书法精彩,故微臣常带与身边。”
“哦,是何长短句?玄成不妨拿出来供大家品鉴一番?”李大帝好奇道。
“是!”魏征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精裱卷轴,展于面前。
“曾闻古人云: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编者按:此言为魏征逝后,李世民所叹,提前给剽窃了!)公以身担道,上报君恩,下慰黎民,殚精竭虑,一身傲骨,学生万般敬佩,今以君为梅,做乐府《卜算子》,以歌以颂: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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