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福字雅间门口现出一个身穿黑se绸衫的男子身形。此人三十岁左右,顶着个锃亮的大光头,脸上横肉凸起,豹眼狮鼻,面相甚是凶恶。
刘振华笑着起身迎上前,开口道:“哈哈,叶大哥好久不见啊,你来了达尔文港,怎么都不通知小弟一声?”
“呵呵,你小子还敢说,咱们可一直在找你。你们家护卫队长的口风好紧。明明知道我们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离京去了宝岛,不ri就要来澳洲。上次见面还瞒着我,真是不地道啊!”叶永祥的xing子鲁直,说话毫不顾忌,当着云峰的面,就不客气的指责他的不是。
“叶大哥莫怪云峰了,是小弟下令不准他说出我的行踪的。”刘振华直接将叶永祥对云峰的责怪揽到了自己身上。
“嗬!才几月不见,你小子倒像变了个人。以前你可不敢在我叶某人面前这么说话。有担当了啊!肚子饿了,弄点菜来边吃边说。”叶永祥大大咧咧的说着,自顾自的一屁股坐下。
“叶大哥就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就我一个人,来见个面用得着带很多少人吗?难道你们还会对我不利?”没什么心机的叶永祥,并没有听出刘振华话中有话。
“哦,叶大哥说笑了,你一手大洪拳的硬功夫,勇猛无敌,南洋地界谁不知道啊!谁敢对你不利啊!小弟就是问问人数,才好点菜啊!”刘振华含混的说着奉承话,寻思刚才跟在叶永祥后面上楼的几人是不是和他一起来的。
云峰自去点菜,刘振华挨着叶永祥右手边坐下,开口问道:“叶大哥,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何事?你知道,兄弟我生xing胆小,拉我入伙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叶永祥一手一支拿起桌上的筷子,很没形象的敲着碟玩。闻言笑道:“呵呵,入伙可没你的份。要是把你这个大少爷弄到咱们水寨去,你姐还不得天天找我麻烦啊!骂都会嘛死我的。”
突然听到不知生死的阿姐的消息,刘振华立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叶永祥的一只手腕,忘形的大声叫道。“我姐!婉容姐?她还活着?她现在在哪?快告诉我!”
“哎哟,放手,你小子哪来这么大的劲。”叶永祥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缩手,就被刘振华抓住了手腕。剧烈的疼痛立刻传来,就像被铁钳夹住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开口叫唤起来,“快放手,真是的,你急什么啊!我又不是不告诉你。”
听到叶永祥的连声痛呼,刘振华赶紧松开手。急切的炯炯目光一直盯在叶永祥的脸上,
叶永祥一边甩手咧嘴,一边恨声道:“你姐现在就在咱们水寨里边,天天好吃好在的,jing神着呢!前些天我出门过来澳洲时,碰到她,还挨了她一顿臭骂呢。”
“是吗?我姐脾气还是那么烈啊?她是怎么和你们在一起的?我和舅舅一直都在派人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呢!”
“你姐那泼辣xing子,我看她这辈子都没法改。你也知道的,当初红毛鬼子打坤甸的时候,你姐带着一帮子大姑娘小媳妇组成什么救护队负责运送伤员。后来,红毛鬼子攻进城,你姐和几个女孩子被一队士兵碰到后追赶,还好那些鬼子要抓活的,追着她们到了海边的山崖上。你姐她们知道被抓住肯定会受辱,几个妹仔就手拉手跳崖了。”
“啊?都跳崖了,那后来呢?”虽然已知道阿姐没事,刘振华还是忍不住为这些女孩子的境遇担心。
“可怜七八个女孩子,从山崖上跳下。虽然崖下是海水,但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你姐和另外一个女孩。两个幸存的女孩,在海中挣扎着被海浪冲到了岸边。当时,水生带着我们正在往山里撤退,正好就碰到了昏迷在崖岸边的她们。”
此刻,叶永祥带着浓浓惋惜与不甘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刘振华紧攥着双手的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哼!这又是一笔红毛鬼子欠下的血债。等着吧!等到那么一天,老子会好好和他们算算总帐。”
“是啊,血债啊!都是咱们兰芳国人的血债啊!一定要算清楚!”叶永祥坚定的附和。
“叶大哥,你们到处打听我的消息,就是帮我姐在找我吗?你也是的,怎么不早将我姐的事告诉他啊?引来大家误会。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
叶永祥点头道:“嗯,你姐醒来过后,就打算跑回坤甸城里去找你。好不容易才被大伙拦住了。后来陆续会合的国人,也都不清楚你的情况,唯一知道的就是当时大总长重伤,你们刘家的护卫曾送他回了宅第。后来怎么样,就没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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