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长辈在场,还不过来给三叔我见礼?”罗友平听到长房大侄儿夹枪带棒的话十分生气,忍不住就开口训斥。
一同进房的老二罗忠庆也不甘落后说道:“大哥,你消息太不灵通了。也难怪三叔骂你。人家振华兄弟是被人打成了重伤,可不是受了惊吓。不过看振华兄弟的身子还弱,应该是重伤未愈。听说人nai大补,要不,咱们回头建议大管事给振华兄弟请个nai妈?哈哈……”
罗家两兄弟根本不管三叔罗友平气的吹胡子瞪眼,肆无忌惮的对刘振华极尽嘲讽。一唱一和,话语还极端刻薄,一个咒刘振华早死,一个讥讽他是个还需要吃nai的娃娃。都是欺他年幼,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刘振华轻蔑的看了一眼罗家兄弟,说道:“如果罗家主今天叫晚辈过来,就是想让你家的两位公子当面表示对我的关心。那么,现在我已经听到了,也心领了。罗家主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晚辈还要去安排正事,就先失陪告辞了。”
看到刘振华转身yu走,罗友山才放下水烟壶,倚老卖老的开口:“振华啊,一个人没有点耐xing可不好。你父亲既然已经去了,我这做长辈的就要担负起教育你的责任。这刚来就走,成何体统,传出去还让人认为是我罗家的不是。今天叫你来,是有正事交代给你。”
要不是因为岳父罗友平在场,刘大少爷早就大骂出口了。心中怒火早已充满肺腑,你罗友山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刘振华,竟然还敢说什么交代事情,你也太自以为是啦,我刘家可从未依附你罗家!
压住心头愤怒,刘振华说道:“罗家主这话可不对,你我两家虽同在一国,但是并无多少来往,这教导之事不劳你费心。至于交代事情一说,更是让我费解,你是罗家的家主,我刘振华如今也是刘家的家主,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话。罗家主可否给个解释?”
罗友山鼠眼睁开,声se俱厉的说道:“狂妄!我罗友山乃是兰芳国立国大总长罗芳伯公嫡系后人,又与你父是平辈之人,你小小年纪竟然目无尊长。念在你父故去不久,我暂不与你计较这些事情。
今ri叫你来,是要告诉于你。此次带领兰芳国人前去宝岛,必须得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主持大局。你年纪太小,不堪大任。只需听从我们这些长辈的吩咐做事就好!明白了吗?”
刘振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之火,大声喝斥道:“呸!遵你一声长辈,那是给我岳父面子。我刘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至于去宝岛由谁来主事,我先丢句话在这,谁有本事让大伙心甘情愿服从,那就由谁主事。告诉你们,要想当这个家可以,得凭真本事。可不是看谁的岁数大,口气大就行!”
也不理罗家人的反应如何,刘振华冲罗友平说道:“岳父,今ri刚到马尾港,刘二公子那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小婿没有时间在这打嘴仗,就先过去了。”
说完,招呼刘猛转身就走。见刘振华根本不尿他们。凶神恶煞的罗忠国与罗忠庆,就想冲上去对刘振华出手。却被刘猛怒目一瞪,暴戾杀气汹涌而来,立刻让他们心寒胆颤,暗中揣度不是其对手,只得悻悻的止住了脚步。
“老三,你看看你招的这个好女婿,竟敢对长辈大不敬,这成何体统?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罗友平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大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张张嘴,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长叹了口气,跟着刘振华二人身后也离开了小院。
……
……逃回祖籍的兰芳国人有千余人,但回到家乡后的ri子大都不好过。满清zheng fu不但不给予他们合法的身份,还称他们是天/朝弃民,处处予以刁难。
而且,这些兰芳国人的先辈,当年离乡背井前往南洋闯荡。大都是因生活所迫,迫不得已才前往的。现在为避战火逃回到家乡,依然面临艰难的困境,生活仍旧是步履维艰。
所以,他们接到消息,听说刘大总长家的少爷接受招揽要带着大伙去宝岛。这些人只要还能动弹的,基本上都拖家带口赶来福州马尾港。
其中也有一些人被罗友山蛊惑说动,担心刘振华因年龄不大,而无法掌控大局,内心还是偏向由国人中的长者来主事负责,带着大家去宝岛。
但前有刘大总长的余威尚存,又看到罗家三爷罗友平也事事参与其中,大伙也就默认了刘振华的领头位置。出人意料的是,罗友山等人并未死心,竟然也厚着脸皮一同前往宝岛。
率众登上福建水师的运兵船,刘振华站在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码头岸边,看到几处两年前法兰西强盗舰炮施虐后遗留下来的痕迹。心中跌宕起伏,感慨万千。
他的的心中生出一股对这片土地的强烈眷恋之情,此刻离开,却并没有一种鸟脱樊笼,龙归大海的感觉。反倒是淡淡的迷茫与忧伤充盈,今ri离去,何ri才可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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