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关闭城门!”
丁云毅一声暴喝,把城门口的那几个士兵吓了一跳。
“白游击!”
丁云毅忽然点到了白宁成的名字,这位游击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心惊肉跳,生怕参戎让自己带兵出城杀敌。
丁云毅朝他看了一眼:“你带着你的部下,多置旌旗,遍插城楼,你和兄弟们无需露面。”
一听要自己做的事情如此简单,白宁成长长的松了口气,正想赶紧去办,忽然又听丁云毅不紧不慢地了声:“对了,再给我找张凳子来。”
凳子?这位参将要凳子做什么?白宁成一头雾水......
“报,贼众已至苏州不到三十里!”
一听这话,官员士绅们一阵骚动。
丁云毅笑道:“贼来,我自挡之,诸位且上城楼,看我如何退敌。”
那些官员士绅半信半疑的上了城楼。
丁云毅带着十八骑,缓缓出了城,就快出城门时候,看到一个守城门的小兵心中也许害怕,浑身哆嗦不停。
丁云毅停住战马:“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我,我叫范小天。”
“你是害怕流寇吗?”
范小天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是,都他们杀人不眨眼,专吃人心,一旦城破,谁都活不了了。”
丁云毅笑了起来:“还有人我红发鸀眼,你看我长成那样了吗?不必害怕。他们和你长的没有任何区别。记得了,你是兵,他们是贼,兵杀贼不会害怕,害怕的应该是贼!”
着这才走出城门。
范小天的胆子略略大了些,悄悄看去,只见这位参戎出去后。下了马,竟然在白宁成为他准备好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十八骑举着战旗。骑再马上,立于他的身后。
这位参戎好大的胆子,流寇眼看就要来了。他却还这么大摇大摆的坐着,范小天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崇拜的想到。
远处,渐渐的有尘土飞扬,叫喊声也开始传来。
丁云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后的十八骑,也同样一动不动。
几千流寇,终于出现了!
几千人的队伍,也蔚为壮观,那些城楼上的人见了。人人畏惧。有些胆子小的,只想着两百多官兵如何能抵挡住那么多的贼军,已经动了开溜心思。
那些贼军远远见到苏州,人人精神振奋,只想着“义军”一到。城里那些官兵早就跑得干干净净,苏州就如同一块大肥肉一样在等着自己。
可是前锋冲到,忽然见到城门大开,十几个官兵骑士肃立城门之外,又有一个当官的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谁都摸不清虚实。不敢妄动。
等到这些流寇首领武通敬和应宗有带着大队上来,一听如此,两人也是心中惊讶。仔细观看,见苏州城楼战旗密布,城门虽然洞开,却谁也不知道城内埋藏着多少伏兵。
两人面面相觑,官兵没有跑,反而早有准备。
更加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是竟然有个当官的坐在城门外,他在那做什么?
进不敢进,退又不甘心,在那磨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应宗有忍耐不住:“大哥,不管里面有多少官兵,我带人杀进去探下虚实。”
“等等,等等!”武通敬急忙叫住了他,指着对面十多骑官兵竖立着的旗帜道:“那旗上好像写着字,去看看写的什么。”
“来人,去看看那旗上写的什么!”
去查探的人不多时便转了回来,语气里满是惊慌:“头领,那,那上面写的,写的是‘武勇忠烈虎贲卫’。”
“什么?”
武通敬和应宗有闻言大惊失色,相顾骇然。
武勇忠烈虎贲卫?
老天爷,老天爷,武勇忠烈虎贲卫!
在荥阳,“义军”被虎贲卫杀败了;在颍州,“义军”又被虎贲卫杀得寸步难行。现在到了苏州,这虎贲卫竟然又出来了吗?
难道,它真的是“义军”的克星?
他们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虎贲卫!
“我不信,我不信。”应宗有叫了起来:“难道到处都有虎贲卫?信阳有,颍州有,难道现在苏州也有?必然是有人假冒!”
武通敬也有些将信将疑,怎么虎贲卫到处可见?可是对面那面看起来残破不堪,但对于流寇来却意味着恐怖死亡的旗帜,可不就是虎贲卫的标志?
正在犹豫间,忽然见到那个坐着军官站了起来,上了一匹战马,竟然是孤骑缓缓朝着流寇而来。
到了流寇五十步前,只听那军官大笑:“你们为何才来?本将腿在临泉带伤,不能久站,故尔坐着等候,你们可让本将等久了,都是死罪!”
一听这笑声,一见这人面孔,武通敬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在颍州、在临泉,这声音到处可以听到,这人的面孔,武通敬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在颍州、临泉几次见到这人在“义军”中奋勇搏杀,当者披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这人面孔:
丁云毅!
“是......是丁云毅......”武通敬声音干涩,满是害怕:“我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丁云毅在此,贼寇谁敢犯我苏州!”丁云毅忽然暴喝一声。
丁云毅三字一出,那些跟随着武通敬和应宗有从凤阳跑出来的流寇,群情震动。
丁云毅!丁云毅!那个官兵里的杀神丁云毅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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