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毅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很快在澎湖传来,这瞬间成为了澎湖的又一大喜事。
那些曾经为丁巡检求香拜佛的,认为菩萨显灵了,又纷纷涌到妈祖庙里还原。那些上了年纪的,依照着自己爷爷奶奶传下来的方子,为丁巡检做了各式各样养身子骨的药,似乎一下子人人都成了名医。
而澎湖一举击溃刘香舰队,丁云毅身先士卒,努力追贼,并在金门外洋追上刘香,将其斩首的消息也在最短的时间里传遍福建。
丁云毅,又是那个丁云毅!
杀常陆巩保田,杀鬼王丸,杀刘香!他生来就是海盗的恶梦!
丁云毅之名,威震福建、台湾!
福建巡抚邹维琏、参将郑芝龙等官员,皆都纷纷来信慰奖,竭尽赞美之词。听说丁云毅满身是伤,几乎不治,邹维琏和郑芝龙又专门派人送来一批补品,叮嘱其好好养伤。
其实当听到刘香战败的消息,郑芝龙的心情是最复杂的。一方面,自己海上最后一个有实力的对手刘香终于死了,一块心病落地;另一方面,丁云毅连战连捷,威名震动,这成了郑芝龙的另一块心病。
现在的大海上,既没有了能够威胁到郑芝龙的大股海盗,也同样没有了能威胁到丁云毅的大股海盗。
双方的发展,都已经没有了阻碍。
“相比之下,倒还是丁云毅占了便宜。”郑芝龙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似乎陷入沉思:“本来刘香自从料罗湾战败之后,对我已无威胁,但他对台湾虎视眈眈,既可以让红夷不得不依附我,又让澎湖寝食难安。可谁想到现在刘香居然死在了丁云毅的手里,澎湖的直接威胁便解除了,台湾的局势势必也要有所变化。”
郑芝豹冷哼一声:“他便是灭了刘香,也不过是个小小守备,如何能与大哥相提并论?他要老实便罢了,要不老实,我第一个带兵去取了他的脑袋,顶多被朝廷训斥几句。”
“你懂什么?只知以武力取胜。”郑芝龙语气里大有责怪意思:“眼下的丁云毅,可不是那个不足为虑的小小巡检了。他连灭大盗,威动福建、台湾,如何轻易能够动得?再者,他的这个守备是今上亲自封的,与旁人大不相同,你我若是轻举妄动,好容易开创出来的局面便要付之东流,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再当海盗去吗?”
被大哥训斥一番,郑芝豹嘟囔着不再说话。
郑芝龙把目光转到了虽然年轻,但最为自己器重的四弟郑芝凤身上:“曰渐,你如何看待?”
“若丁云毅只呆在澎湖一隅,对我等绝无威胁。”郑芝凤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丁云毅的本事再大,但澎湖根本无法容他发展,他空有一腔本事也是无可奈何,但若等他把势力发展到福建怕就难了。因此我的想法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按死在澎湖。”
“曰渐的话正合我意。莽二,你当好好和你四弟学习一番。”郑芝龙大是赞赏,忽然问道:“不让他往福建发展容易,可他万一去台湾呢?”
“台湾?”郑芝凤怔了一下说道:“那里是红夷的地盘,怕是红夷断然不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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