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哑巴,谁?”时穿不客气的ā话。
他这一ā话,豆腐西施更加羞得手足无措,她急着上前推时穿:“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你还站这儿干什么,快回屋里去。”
时穿与豆腐西施前后答话,似乎都忘了把主要问题给解释清楚,如今豆腐西施对时穿又推又搡,说话的口气语气说像责骂,还不如说像撒娇。顾二娘马上展现出一付“我明白了”的表情,等时穿被推走后,她望着时穿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评价:“虽然看上去有点傻,但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不常晒日头,经常坐书房苦读的那种……书生。
嗯,也应该是那种人,李三娘你嫁了七次,哪次不是有身份的人,选的汉子不是城里的吏员就是寓公……李三娘,回头把你这汉子我也用一用,我家iǎ七新近学了几个点茶手段,让你家汉子品一品,如果能顺手做出几篇酸文来,我定要重重酬谢。”
宋代把所谓顺口溜、打油诗,统称为酸文。
李三娘跺脚:“他不是我汉子……我跟你说不清楚,回头你去问都头。”
顾二娘带着长者的宽厚回答:“说不清楚就别说……啊,这事儿连都头都知道了?我就说嘛都头那个胆iǎ鬼,站着茅坑不拉屎,老说打算娶你,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得一县的男子都望着你干流口水。”
刚才买了豆腐的客人还没走,很八卦的在一旁笑了起来,ā嘴说:“顾二嫂误了,豆腐西施独独院,若不是都头帮衬,县里的无赖子早就拆了豆腐西施的板,所以,别说都头占着茅坑不拉屎,焉知不是李三娘占着都头那座茅坑。”
豆腐西施yù辩无力,恨自己的嘴平时很流利,都能把死人说或活人说死,偏这个时候她不知该从哪儿说起……幸好幸好,黄娥恰如其分的醒了,她手里捏着时穿的外衣,惊慌的喊:“哥哥,哥哥——你去哪了?”
等看到满屋子的客人,黄娥立刻恢复了清醒,她一派大家闺秀的姿势,静静地坐了起来,温婉的用手指梳着头发,很有气度的询问:“李家三姐,我哥哥去了哪里?”
市井iǎ民哪里见过这种典型的大家气度,店中的闲杂人等被这气度镇的说不出话来,顾二娘眼睛发亮,她望了望豆腐西施:“她称呼你李家三娘?”
豆腐西施读懂了顾二娘两眼发亮的原因,她警告的瞪了后者一眼:“当然了。”
顾二娘喃喃:“原来他真不是你汉子,原来——他的外衣在这位iǎ娘子手里。”
豆腐西施回了黄娥一个礼,学着对方的口ěn回答说:“时家大郎出去了,现在大约是在后院。”
黄娥举步要走,发觉自己的衣襟被人扯住,她回头一看,环娘还在上瞪大眼睛望着她,她静静躺着,但手上紧紧抓着黄娥衣襟不放手。
黄娥mōmō环娘的iǎ脸,轻声招呼后者起两姐妹收拾一下铺,并排站在地上冲豆腐西施福了一礼,再叉手不离方寸向顾二娘打招呼,并礼貌的宣布:“我两姐妹准备更衣,失礼了,请准许我等告辞。”
两人款款的离去,准备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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