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茵见到祝文安时,祝文安正是一副让人触目惊心的模样,白色衣服上沾染了一片的血迹,挽茵本来还在纠结和祝文安久别重逢该说些什么,这下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心思全都集中在祝文安的伤势上。
“都出去!”挽茵熟练地把一言堂的弟子们都赶出去,将牵柳儿的麻绳交到段小柔手里:“看住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没有人质疑挽茵这副俨然一言堂女主人的架势,就连段小柔也没说什么,只顺着手里的麻绳看过去,和柳儿大眼瞪小眼。
“我的乖乖,殷姑娘老相好还真是祝文安……”柳儿嘴巴都快闭不上了,老天爷可真能给她出难题。
屋子里,挽茵把门锁上后,转身和祝文安对看着。还是记忆中那张俊美的面孔,漂亮到让人想要去抚摸,甚至亲吻。
目光向下,看到胸前大朵的血迹,挽茵心里紧紧缩成一团,不来及想谁能上的了他,挽茵推着祝文安直把他推到在床上,粗暴地把他的衣襟朝两边撕开。
衣服撕裂后露出结实肌肉的胸膛,干干净净,没有伤口。
挽茵的眼睛都直了,移不开视线,抬头看祝文安的脸,却见祝文安脸上露出暧昧的笑意。
臭流氓!
挽茵是不常哭的人,鼻子竟一下就酸了,离开祝文安的日日夜夜她都在想,如果祝文安在她身边就好了,她可以把她所有的思念一字一句地讲给他听,她可以像松鼠一样蜷曲在一个人怀里。
“流那么多血,没伤口?”
“不是我的血,本来洗洗就行,现在……没法穿了。”
衣服被撕烂,祝文安却更开心了,摊开双臂,目光温柔得让挽茵心里痒痒的。
挽茵几乎要没羞没臊地扑上去,扑通,扑通,心脏深处传来异动,沉睡的蛊虫伸了个懒腰,挽茵背部的汗毛都立起来,心里已经想到蛊虫啃食她心脏的画面。
挽茵冲出门,从外面把门堵上,任凭祝文安在里面喊她的名字,要说不恨臧华颜怎么可能,虽然臧华颜救了她,可臧华颜在挽茵心里种下的蛊让挽茵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那么喜欢的男人,不能亲吻,不能触碰,甚至不能直视,她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啊,隔着一块门板,却像隔着一面无尽的高墙,挽茵欺骗不了自己的勇气,她怕死。
“为什么躲着我?”祝文安的声音清清凉凉,听得人心里难受。
“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跟你说,”挽茵背靠着门对门那头的祝文安说:“我答应你,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许久,门那边才传来一句轻轻的:“好。”
柳儿第一次见到祝文安露出吃惊的表情,脱口而出:“真跟外面卖的画上一样好看!”
挽茵不高兴了,难不成你还买过祝文安的画像?猛扯了一下柳儿的绳子,让柳儿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等各大门派的掌门到齐了,你就把跟我说的那些话在他们面前说一遍。”
柳儿好像还是提不起劲儿,挽茵又说:“你放心,等你做完这些事,我会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一言堂会护送你到西陵,保证患蝶夫人碰不到你一根手指头。”
“哦……那就好,那样……我就放心了。”
即将迎来自由,柳儿也没半点开心的样子,也是,一个服侍人的小丫鬟突然要在各名门正派的掌门面前说话,肯定紧张。
“柳儿姑娘放心,你愿说出真相是侠义之举,祝某敢打包票,如果你不想远去西陵,江湖中所有门派都可为姑娘的栖身之所。”
“也包括一言堂么?”
“包括。”
挽茵怎么听着对话越来越不对劲了,柳儿你这是包藏祸心啊!
“掌门,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已请来。”段小柔大步走进来禀报。
“患蝶夫人呢?”
“患蝶夫人也到了。”
挽茵好奇地看着段小柔,总觉得她和自己离开时又不一样了,想来这个年纪的少女长大的速度特别快吧。
祝文安朝挽茵微微颔首:“走吧。”
挽茵深吸一口气,此时她多想抓住祝文安的手,用祝文安的体温平息自己的紧张,可她不能,一想到心脏里那只恐怖的虫子,恐惧总能战胜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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