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突然翻身跃起,吓得挽茵直往后退,花卿却是跃上头顶的树梢,摘下蓝色绣球,直接扔到挽茵怀中的小箱子上。
“你!你干吗?”
“本座正发愁,你要是死在江里,这教主之位可该给谁才好。”
“啊?”
花卿又跳下树,脚步轻盈,轻功绝对不差,可又怎么会被挽茵甩出好远,难道……
“难道你,本来就没打算当教主?”
花卿只含笑看着挽茵,算是默认。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当教主?”
“谁告诉你本座想当教主?本座若是成了教主,就只能担负两派重任,怎能再随心所欲欺负蛇派?”
“你!”
变态这两个字在挽茵心里默默响起,变态,太变态,蛇派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吧!
祝文安等人赶过来的时候,花卿正悠闲地靠着树休息,而挽茵则全神戒备站得老远死命盯着花卿,这场面不禁让祝文安有些心疼,柔声问:“累了吧?”
蛇派的人才不管挽茵累不累脚有没有抽筋,他们的目光只盯着挽茵怀中的蓝色绣球,红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挽姑、姑娘……教主!参见新教主!”
蛇派弟子纷纷向挽茵行李:“参见新教主!”
蝎派弟子都愣在原地,纷纷看向花卿,只有花浅跟着蛇派弟子一起朝挽茵行礼:“参见新教主。”
花卿露出阴险的笑容,朝挽茵略微低头:“参见新教主。”其他蝎派弟子见状陆陆续续只好参见挽茵。
挽茵对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目的只有:“炼蛊的书在哪!快给我看!”
得偿所愿的人挽茵,在一旁看着她欣慰而笑的人却是祝文安,人生想要快乐不一定非要满足自己的愿望,原来完成别人的愿望也能让自己如饮蜜糖。
“你怀里的小箱子哪儿来的?”祝文安关注挽茵的地方也和别人不一样。
挽茵趴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我发财了!等我领你改善伙食。”
红棠答应领挽茵去双毒教的书库,但里面只有教主一人能进,挽茵把沉甸甸的小箱子郑重放到祝文安怀里:“跟我的家产收在一起千万别弄丢了。”
挽茵的眼神仿佛是在托孤一般充满了不舍和慈爱,她竟将银两托付给他,祝文安被她这份信任深深打动,掰开挽茵在箱子上不肯松开的手指:“你……松手……”
祝文安第一次见到对金钱如此执着的双手,小时候过得到底是有多穷困?要是她对金银珠宝的喜爱能分一丁点到他身上……祝文安竟有一丝心酸,江湖上怕是不会有第二个把他排在十两银子之后的女人了吧。
祝文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守仓库的弟子做一样的工作,把小箱子里的金银珠宝都分门别类往挽茵的首饰匣里放,挽茵的首饰匣里几乎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但她几乎不怎么带,祝文安怀疑挽茵的首饰都是留着典当银子用的。等小箱子里的财物都挑拣出去后,箱子最底部还放着一本小小的书,蓝色的书皮是崭新的,还能闻到余留的墨汁味,书名是《祝文安和小神医之艳史》。
看到书名是自己的名字怎么能忍住不翻开看看!反正祝文安忍不了,那书仿佛有魔性一般吸引着祝文安把它拿出去,翻开。
“小神医年芳十五上下,穿一身粉桃色细纱裙,出落得亭亭玉立,祝文安看见她就像几日未进食的饥渴饿狼,马上扑过去,将她……一炷香过后又对她……又一炷香过后忍不住再对她……再一炷香过后祝文安意犹未尽,对她……又过了一炷香之后……”
这本书虽小,少说也有万字,省略号的内容竟洋洋洒洒充满创意,每一个省略号都彰显着小书作者的诚意,竟没有一点用重样的姿势敷衍了事,真乃业界良心。但是这份良心用到自己身上,祝文安只觉得自己脑中浮现的都是奇怪的画面。
“小神医年芳十五上下,穿一身粉桃色细纱裙。”
挽茵今天穿的就是粉桃色细纱裙,还是个十五岁的神医……这书又出现在挽茵交托给他的小箱子里。
祝文安心中只乱得不知该往什么方向想,她一定是故意的吧?有什么用意?勾引?勾引?还是勾引?绝对是勾引吧?但她明明不用这么勾引,只要她勾勾手指头,自己马上宽衣解带尽心侍奉!难道在暗示他霸王硬上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
祝文安被一本小书折磨得心里七上八下,挽茵却一点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本书的存在,如果她知道那箱看起来塞得满满的珠宝下面竟然还垫了本破书,一定会把那书直接甩三公子脸上。
而三公子,此时却在为自己的贴心沾沾自喜,金银都是俗物,唯有自己这份亲自撰写充满诚意的礼物才配得上那位女大夫,既然她喜欢祝文安,看不得祝文安在书里跟别的女人哗哗哗,他就专门为她写一本她和祝文安啦啦啦的书,唉,世上怎么会有自己这么有才华又善良的人,真是那些平凡世人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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