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念及和喜儿的婚事,李二便是头疼一番,近亲成婚终究是不好,虽然喜儿出自母系,总还是不妥当的。 何况喜儿年级虽然长了一岁,可脾气性格更加的孩子气。 虽天真烂漫却是不适合做妻子的。
可要是悔婚的话,莫说一直怜爱喜儿的母亲会翻脸,就是李二自己也说不出口。 二人自幼年时候便定了亲事,如今自家成为了驸马就悔婚也实在说不过去。
和母亲说这事情铁定是没有希望,还是寻个机会开导开导喜儿妹子才是。
一回到家中,喜儿便是取出长平公主送的华贵衣衫炫耀:“哥,你瞅瞅,这衫子是地道的蜀锦,江南的手工,市面上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有的穿,是公主嫂子送于我做吉服的……还有这褶裙亦是好东西哩……哥……你再看看这个凤凰衔珠的发簪,这才是真的好哩……”
喜儿终究是孩子心性,几件衣衫饰物便哄的开心。 一意的在李二面前卖弄自己的宝贝,却没有注意到春娘低下了头。
李二看春娘神色暗淡,笑问道:“春娘的吉服可曾备的妥当?”
“奴……亦快备的妥了,快了的。 ”
喜儿笑道:“今日我还和春娘姊姊去看了装服,有个镶银线的藕合缎子裙姊姊最是喜欢,不过那掌柜要的价钱忒高,少了三吊六百钱是不卖的。 春娘姊姊不曾有那么许多地银钱……”
春娘忙道:“那便再去看看别家的,兴许就有便宜的呢。 ”
其实春娘也是囊中羞涩,又不想到驸马府的账房去支取,自然买不起好的衣衫,更加的不必提起华贵的首饰了。
长平公主刻意地赠送喜儿华丽衣服,更加映衬了春娘的寒酸。
李二看春娘还是当初地那几件衣衫,洗了又洗的穿着。 心里大为感动,叹道:“委屈了春娘的……”
春娘忙言:“相公说的差了。 春娘实不曾委屈的,相公能为奴征讨西夏转战沙场,奴便是最有福气的女子了,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哩!”
长平公主闻言,想要说些甚么,终于只是嘴皮动动,没有说话。
李二便是笑了将带归来的包裹打开。 取出那珍珠披子递于春娘:“这便是我特意带回来给你地,看着是个好物件儿,春娘喜欢不喜欢?”
那披子乃是由几千枚珍珠串成的,散发温润的光芒,拿在手上叮咚有声。 春娘捧了这珍贵的物件儿动也不动的呆住:“这……这便是于我的?老天爷爷,也不知道要值多少银钱?”
“自然是于春娘的,这物件便是罩在寻常的布衣之外,也是华丽万千。 ”
这等华贵炫目之物当世少有。 便是长平公主这样地女子见了也是为之心动。 偏偏却做出不屑一顾的模样:“甚么华丽万千,我看寻常的紧,我那长春宫里这样的披子多了,少说也有个百十来件的。 ”
李二听长平公主说的含酸带醋,将那和合二仙地温玉雕塑取出:“这东西送与公主。 ”
长平公主听到自己还有礼物,当即一把就抢了过来。 煞是喜欢的把玩那小小塑像:“这个才好哩,做工精巧,最难得的是寓意深远,呵呵,寓意深远呐。 ”
喜儿看的眼热,着急的问道:“哥,我的哩?怎没有送于我的物件儿?”
“妹子你急甚哩,你的才多哩,她们都没有你的多。 ”
说着李二把那些足金足银的首饰捧了一大把悉数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妹子地!”
喜儿一声欢呼,扑将上去把许多地首饰揽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的。 谁也不能于我抢地!”
众人窃笑。 都看出李二不过是那些金银哄孩子罢了。
看母亲笑的眼角下弯嘴角上翘,李二从怀里取过那小小金猪:“思来想去。 这东西送与母亲最合适不过。 ”
“哟,忒大的年纪还要甚的礼物。 ”母亲虽说不要谋害是伸手接了。
那金猪份量不轻,母亲手上一沉,险些跌落:“我的天天,好生沉重,不会……不会是赤金的吧?”
“自然是十足的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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