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绿萼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亦是食不知味,父女二人,席间半晌二人说过一句话。
浣月进来,向绿萼禀报,只说皇后差侍女送来贺礼,绿萼直叫人收了。
倒是阮崇光忍不住问道:“草民在云府上便听闻娘娘在宫里最得圣上喜欢,未曾料到皇后亦这般的待你。”
“旁人给了些珍宝,便是好人吗?在这宫里,人心叵测,有些人待你好未必是出于真心。”绿萼轻轻的叹了口气,并不想再多说,“父亲再云府里住的可好?”
“云大人待我十分的客气,知道我今日入宫,便赏了几百两银子,让我支使。”
“恩。”绿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若一直在云府住着,亦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快些回宜州罢。”
阮崇光的眼里噙着泪水道:“你如今不肯叫我一声父亲,只怕心里依旧恨着我,我知道以前我只为了贪图荣华,才逼你嫁给宜州知府的。如今我能有生之年,再见到娘娘一面,心亦足矣,等找个地方了却残生,亦去底下陪着你母亲罢。”
被父亲这样一讲,绿萼心里积攒的委屈和泪水刹那间泛上来,心中一酸,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浣月见绿萼落了泪,便赶忙劝道:“父女相见,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娘娘怎呢反倒哭了起来,若是待会皇上见了,只怕又要心疼了。
几个时辰的相聚,终究是要别离的,绿萼叫环佩准备了许多名贵的礼物给父亲捎着。并吩咐浣月亲自送父亲出宫门,自己在屋里不由得又噼噼啪啪的落起泪来。
直至太后宫里的宫女传话,只说太后叫她过去,她只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妆容,便去了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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