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上帝啊!我竟然差点向可能是友军的家伙开火。”在确认了海王的涂装后,安德烈上尉后怕的呻吟道。他只要一想到会因此被送上军事法庭,接受那些头顶P钢盔的宪兵们的无休止调查。上尉就觉得浑身发冷。人贵自知,作为军中打架斗殴的老手。上尉清楚的知道宪兵部里关于他的处罚决定早已堆上了厚厚一叠。倘若这次他真又犯了事,等待其的绝对是大麻烦。
所以,上尉立马就决定将发现疑似友军的惊人情况谨慎的向指挥部进行了通报。在他看来,指挥部里的大爷们应该知道眼前那古怪的家伙到底是啥底细吧!
只可惜,他的想法有些一厢情愿。事实上,指挥所里的诸人知道的并不比他多多少。因为在此之前,无论是尼米兹将军还是雷蒙德.斯普鲁恩斯将军,都不曾向他们通报过,说会有海军飞机会来中途岛。所以在接到上尉的消息后那些大爷也是一头雾水。
可迷茫归迷茫,但有一点,大爷们还是能确定的,即安德烈上尉那言之凿凿的海军涂装错不了。嗯然指挥部全体同仁都一致认为来自德克萨斯的安德烈是个只会惹麻烦的杂碎,但其能当上飞行员的视力,这些人是不怀疑的。因此,他们认为这架古怪的飞机也许是隶属于某只美国海军的秘密部队。
当然,其具体是来自本土的秘密武器,还是麦克阿瑟指挥官那儿。他们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但在此之前,指挥部还是决定暂时保持克制,不要轻易开火,并试图用通用频道呼叫下这古怪的家伙。只可惜。美国人的这番好意对那两个根本就非美军的家伙而言注定打水漂。所以,无论他们用哪个频道呼唤,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无奈之下,指挥部唯有派安德烈上尉去靠近确认一番。当然,此事必须以上尉的生命安全为优先,也就是说。如果上尉认为这架古怪地家伙能对其安全构成威胁的话,指挥部默许上尉将其击落。
坦白的讲,指挥部发布的这条以保障机师安全为出发点的命令很人性化。但他们却忽略了命令的执行者----安德烈上尉的个性。与其他来自德克萨斯的好小伙子一样。安德烈上尉身上也有着热情、奔放以及大大咧咧等牛仔的标志性优点。只可惜这里是战火纷飞地中太平洋,不是德克萨斯平静的农场。而安德烈上尉现在干的是危险的机师,而不是牛仔。所以,今天注定是他的被难日。
1942年6月4日凌晨5点15分。在远处小心观察了半天的美国海军野猫战斗机机师安德烈*威利斯上尉在确认了对方没有任何反制武器后,决定加大马力,朝正在中途岛西南方向30海里海域低空贴海飞行的亲王号航海机组靠去。
“注意!注意!这里是中途岛美国海军基地。我是海军飞行员安德烈*威利斯上尉。请立即通报你的隶属和番号。”在靠近到海王不到1000米地距离后,安德烈上尉试图再次和海王进行联系。
“滋!”回应上尉的只有一阵阵驳杂的电流声。
“该死!这些可怜的家伙一定是将无线电给弄坏了。就在上尉阁下准备放弃联络,继续靠近观察时。无线电里终于传来了他期盼的声音。
“噢!狗屎!这里是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16特混编队的新式旋转翼飞机。我是机师乔治*克鲁尼中尉。另一位则是我的搭档汤姆*克鲁斯少尉。”
另一边,逐渐减速的海王直升机里。机师周比利一边用手扶着头盔边缘的通话器,一边操着其留学美国时学到地正宗加州口音回复道。
原来,两条牲口看安德烈上尉迟迟在周围盘旋而不肯过于接近,就动了欺骗的心思。当然,他们并不指望能欺骗很久,事实上,他们唯一地目的只是让其再靠近一点点,以便那枚宝贵地毒刺能一击即中。
“噢!该死!总算和你们联系上了。要知道刚才我差点准备击落你们了。老实说。如果真发生那样的悲剧,我想你们的第一封律师函应该是发往制造这狗屎无线电的奸商。而不是我。”尽管通讯电信号很差,但安德烈上尉还是大概听清楚了对方在说什么。抛开别的不谈。就凭对方那浓重的加利福利亚口音,上尉基本确信了对方是友军。不过,该做的功课还是得做。所以上尉还得继续对他们进行核对。
“好吧!先生们。虽然我个人相信了你们。但有些问题必须得问清楚不是。所以请报上你们地具体部队番号、直接长官以及军人证编号”
“狗屎!老子先被罗斯福那个瘸子战争狂地讲话所煽动而加入该死的美国海军,然后又被分配到这该死地战场,驾驶这该死的飞机。最后,经过漫长的颠簸后,不仅没人来嘉奖。还差点被你这狗娘养的家伙给击落。而现在你竟然还要问老子那该死的编号。噢!上帝啊!如今的合众国宪法难道已经不庇护纳税人了吗?”周比利一连串粗鲁的问候。将一个因无线电损坏而联络不到上级的加州倒霉蛋给扮演的惟妙惟肖。
“听着!中尉。尽管从你的言行我已能百分百的判定出你是个标准的美国人,而且是个标准的加州粗俗杂种。可上面交代的活还得必须干。所以。请立刻通报你的番号、隶属和士兵证号。最后,我的军衔比你高。所以,你别想用国内律师杂种的那套来蒙混过关。至于说纳税人的权利。事实上,整个太平洋舰队的所有士兵都是联邦政府的纳税人。”完全没有理会周比利的报怨,生气的安德烈上尉以公事公办地口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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