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得先抢救重伤员。你自己先用衣服扎紧伤口,尽量止血。一会我再来救你。”虽然不忍心,但朱二仍开口拒绝道。最为医生,他清楚。除了断臂外,这位声纳员并没有啥致命伤。相对于那几位明显受了内伤,正在往外吐血的重伤员来说,他还能挺上一会。嗯!前提是在此之前,其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挂掉。
“噢!”闻听此言,声纳员咬了咬牙,强制压下痛苦,呻吟了一声后,自觉让开了道路。
“能在如此环境下还优先考虑其他人,他真是个好小伙。”朱二愧疚的叹息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向重伤员奔去。在他身后,身着白大褂的医务部门的同僚正在其领导医务长荆蛮的带领下赶来。
随着医务部门的到来,情况得到一些好转,伤员们按轻重伤划分,分别由专人照顾,救治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被血水浸湿的前甲板上,马甲正一脸无奈的望着已翻着白眼机械般抽搐着的直升机机师们。虽然沈和与河马这两小子不怎么地道。但总归是不错的损友。更何况其中某个坏坯还曾和他共患难过。
“没想到啊!前不久才和你一起被炮口风震死。如今你却又要挂了。莫非真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用手拨了拨沈和那沾满鲜血的脑袋,马甲叹息道。原本还吊着口气的飞行员硬是被这句话给挤兑着翻白眼,然后眼睛一闭。
“呀!不会这样就挂了吧!”被沈和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的马甲,急忙用手翻着其紧闭的眼皮。
“放心吧!腰斩的人一般能再活个30分钟。他这是疼的没力气骂人了。”正在一旁抢救伤员的医务兵章兵没好气的说道。也是,人家正在那忙的不可开交呢!马甲却在一边帮倒忙,人家能不生气吗?幸亏是他修养好,换朴大副那样的脾气只怕就骂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哥们没救了?难怪你们都不管他呢!说来也是,你们又不是蚯蚓,断成两截还能活下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又摸了摸另一旁何马的脑袋,马甲无比痛心的道。“哥们!医生的话你们可都听的清楚了。不是俺不想救你,实在是医务的兄弟都说你们这样没整了。你们就安息吧!12小时后,又是条好汉嘛!”
“嘿!”医务兵直接被马甲这没心没肺的话给气乐了。能交到这样的极品朋友,看来短成两截躺地上的那两位也不是啥好主。当然,气归气,但医者的本能还是提醒他最大程度的减轻病人的痛苦。所以他解下腰间的手枪,扔给了正在一旁像摸宠物一般,来回抚摸着重伤员脑袋的家伙。
“如果不想这三个倒霉蛋活活痛苦上半个小时后再死去,就给他们个痛快。”医务兵那漂亮的1911落在了马甲眼前,枪口青幽的烤蓝彰显着其杀人利器的本色。
“不是吧!好歹兄弟一场。俺下不了手啊!”拾起手枪后,马甲一脸沉痛的扭捏道。
“放心吧!你这是为他们好,他们会感激你的。”手里麻利的缝合着伤口,医务兵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杀人是要被智脑关紧闭的。”某个虚伪的家伙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感情其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会的,反正他们总要挂的,只是早与迟的问题。”极力压抑住狠揍眼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医务兵苦口婆心的劝道。要不是他实在是拿不准智脑的判断标准,早就自己操枪干了。而不是劝导眼前这家伙去趟雷。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虽算不上救人,也是免除了你们的痛苦。怎么地也算6层浮屠了。三六一十八,俺也是好人啊!你们就不用太感激了”听从了劝解的马甲嘴里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将手枪上膛。然后顶着那些倒霉蛋的脑袋,叩响了扳机。
“砰!”“砰!”“砰!”随着三声清脆的枪响,倒霉蛋们终于摆脱无法言喻的剧痛往生极乐了。而助人为乐的马甲果然没被智脑处罚。
“悲剧啊!”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再望着满目狼藉的甲板,马甲一脸沉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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