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姑娘正在奇怪,那花和尚是如何做到这般惟妙惟肖。石缝里那可恶的声音又晌了起来:“几年没吹了,倒是生疏了许多,不过胡胡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了。”
清儿姑娘回个神来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唢呐?”
“也不全是!这个粗了一些,声音低沉符合牛的叫声!”杨笑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一会儿他们来了,无论你看到什么也不能说话!”
“为什么?”清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只因你知道是我在里面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做的有些出阁,呵呵——我怕——”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怕我拆了你的台?”清儿姑娘白了那石缝一眼冷声道,“那我走便是——”说着便往坡下走去。
杨笑连忙探出头来,望着那娇美的背影急喊道:“清儿妹妹,别走——我怕——”
那背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应道:“你怕什么?”
“这里有狼——”
清儿姑娘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一只狼吗!”说完轻移莲步依旧往下面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
“我是一只狼?”杨笑哑然了,继而仰天大笑了起来,“狼好啊!我喜欢,哈哈——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就在杨笑兀自在石缝里开心嗯着曲儿的时候,外面大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冲着石缝大声嚷道:“笑哥,他们来了——”
“哦——”,笑哥探出头问道,“来了多少人?”
“不清楚,有一顶轿子,大慨二十来个!”大刀喘息地道。
“好”,杨笑脱下僧袍露出宽厚的臂膀开心地笑道,“看我不宰了这只肥猪!说着躲回石缝隐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顶上拐出了一伙人来,当先几人歪戴帽斜穿衣仿佛家丁模样吆吆喝喝地冲下坡来,紧追其后是一乘朱颜廊妆的八抬大轿。
那伙家丁冲得急,忽喇喇地赶了下来,指着那石缝七嘴八舍地议论了起来,看着兀自摇晃的牛尾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那轿悠悠晃晃地被抬到了峭壁前的一个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着轿子恭声地道:“老爷,到了——”
“唔!小三落轿——”轿里人颇有威武地道。
朱轿前倾,从里面步出一个锦衣缎袍的中年胖子。那胖子长相怪异,一张圆嘟嘟的肥脸露出和善的笑容把那双本是细小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不屑说此人便是杨笑口中的那位“满脑肥肠”的琴老爷了。
“少爷和小姐呢?”琴老爷睁开细小的眼睛扫了一下众人问道。
“禀老爷,小的刚才看到大牛陪着少爷和三小姐落在后面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应道。
琴老爷点了点头,道:“方管家,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是老爷!”方管家应了一声,转身朝那石缝走了过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众家丁目不识丁,可不代表他也是,方管家轻轻地念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方寸山三星洞了?”
此时,太阳早已落在山的背后了,那石缝里黑魆魆更加看得不清楚,方管家难得见到琴老爷就在眼前,所以表现的更为卖力,一番侦查后便要探头进去看个究竟。
大刀哪能让他进去,见状连忙把他拽住,颤声地道:“管——家——里面会不会有妖怪?”
“妖怪”,方管家念了一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暗道:“对啊!这石缝这么小牛怎么会钻进去呢,定是有什么古怪的事”,想到这吓得他连忙把身子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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