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瓷窑居然爆窑了,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颜神镇乃至整个益都县的瓷窑业。林沐风知道这个消息,也着实吃了一惊。爆窑,他也是头一次听说。没想到这种记载在瓷窑古籍中的现象,居然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
所谓的爆窑,就是窑因为莫名的原因突然爆裂,爆炸的力度虽然不像火药那么剧烈,但经过爆窑,这座瓷窑就算是彻底报废了。
为什么会爆窑,林沐风也搞不明白,即便是他脑子里有着超前的瓷器工业知识。但周边的人却都在传说,是因为吴家不敬窑神,窑神这才降下了大灾难。林沐风当然不相信这个,置之一笑而已。
但众多瓷窑业主却是深信不疑。一来,吴家窑上的工匠们出来说,吴家少爷曾在出窑前有过对窑神不敬的行为,踢翻了给窑神的供品;二来,上百年来颜神镇还从未出现过爆窑。故而,窑主们自发聚集在一起,搞了一场集中祭祀窑神的活动,以求平息窑神之怒。老孟跟林沐风说也要参加祭祀,林沐风笑了笑,不置可否,同意他买了一个猪头过去代表柳林瓷窑去参加了拜祭。
吴伯雄被爆窑的瓷片点燃了棉衣,被烧伤但不严重,吴奎也被火红的碎瓷片烫伤了脚面。其他工匠除了距离瓷窑比较近的张三和李阿牛之外,基本上都是虚惊一场。张三被炸伤,李阿牛当时正在添火,被爆窑瞬间从窑口翻滚出来的火龙活活烧成了黑炭,死状之惨令人触目惊心,嗟叹不已。
吴家爆窑了,基本上等于是退出了颜神镇瓷窑业的竞争,刚刚开业火了没几天的吴家瓷行也寿终正寝。各地的客商们从吴家那里退回了“货款”,又掉回头来找到柳林瓷行,陪着笑脸要重新订货。
面对蜂拥找上门来的客商,柳若长心里笑开了花,但脸上却板着一张脸,一幅很不情愿的样子。
吴胖子腮帮子一阵抖动,挤出一丝笑容,“柳少东家,你看,我要这100对三尺花瓶的事儿……”
“本来,你们这些人出尔反尔,柳林瓷行是不想再跟你们做生意了,但念在我们交易多年的份上,柳某就做主答应了你。不过,这价钱吗可还是原来那个价格,可是比吴家瓷行的贵很多的呀,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柳若长摆了摆手,端足了架子。
“那是,那是,呵呵。”吴胖子笑着,向其他几个客商打着招呼,“哥几个听到没有,银子可带足了?”
“够了,银子足够。”
“哎,还是柳林瓷行的三尺花瓶实在,真是不可替代的精品啊,老子瞎了眼了,居然看上吴家那些劣质货。”
客商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个个打开了带来的银包,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且慢!”林沐风飘然进了瓷行。
众人回头来望着林沐风,吴胖子扫了他一眼,“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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