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久受袁术所害,民间匪乱甚多,我军沿途北上,一路清剿却也除之不尽。若来年行屯田之政,必须剪除匪患。”刘宪将自己的想法缓缓叙出,“袁术败亡,其旧部士气不振,军心丧乱,想来其中必有欲脱甲归田之人,这等士卒我不予用之,却可留下做屯田军士。整军之后,宪自提精锐万余人入徐州,留三千人屯驻合肥,余下便屯驻寿春,一作屯田军士,二可用来剿灭残匪,三来则是抵御汝南之敌。”
望着糜竺,刘宪双手一拱,嘴角带笑道:“宪久闻糜氏昆仲弓马娴熟,子仲先生(糜竺表字)关乎屯田无法脱身,那何不让子方兄(糜芳表字)坐镇军中。”
“子方?”糜竺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吃惊,“二弟他从无独领一军,怕是担不起如此大任。”糜竺想了想,觉得刘宪的提议有点不靠谱。
“哈哈哈,子仲先生此言差矣!”刘宪一笑,言道:“人非生而知之,行世间万事皆有首次之时。子方兄虽不曾坐镇一方,却不见得不能坐镇一方。”
简雍倒是很认可刘宪的提议,见糜竺还有些犹豫,便说道:“主公帐下只有关张二将,又需屯守徐州,已经无人可用。这寿春兵马还真非子方莫属。”
话题就此打住,糜芳的事情糜竺现在只能同意,与自己的二弟相比,糜竺更不擅长领兵。
大厅的气氛在简雍话语落下的那一刻,猛然沉重了几分,三人相视无言,心中纷纷暗自叹气。
刘备帐下人才匮乏,将只关张,谋士简雍、糜竺、孙乾等也都是内政之才,算不上是真正的军师。现在他独领一州,但实力并不比偏据南阳的张绣强到哪里去。
唏叹一声,刘宪调转话题,发问道:“二位先生,可知雷薄、陈兰二将如今在灊山过的如何?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动?”
“雷薄、陈兰?”糜竺微微一愣,继而面上浮出了一丝喜色,“这二人现在依旧居于灊山,并无变动。元度是想打他俩的注意?”
雷薄、陈兰,本是袁术帐下大将,后因不满袁术作为,率部奔走灊山。袁术败亡之前,曾派人寻过此二人,但被二将所拒。
“不错。”刘宪语气坚定,对这两个袁术旧将,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我现在是袁绍帐下校尉,自然能同泽二将会上一会,若真的说服此二将,倒也是一支助力。”
“雷薄、陈兰二将既不去投于曹操,又没南下江东,想来对袁家还是有几分旧情的。以元度现在的身份,若找上门去,说动的把握还是不小的。”简雍说到这,有些迟疑的道:“只是,主公与袁术多有交战,二将若心怀愤意……”
简雍的顾及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刘宪回答的更干脆,“淮南乃是我军之退路,自然要掌控在我军手中。二将若敢不从,当除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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