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胁迫
有选择的报上去,又一番鸡飞狗跳后,再度起程时,陛下身边已少了一些熟面孔,听说到岭南去开发边疆了。
在那朝议发落之后,却有那韦老相爷与中书门下等数人,抚须相视而笑,方有言道。
“这班内官也有今天,今是方寸大乱了,那周中使也急昏头了,正是关心则乱啊,只听了些言语,就诉他所事苛严酷急的罪名,在这危乱之际,不苛严酷急,陛下怎肯用他,自然不惜稍减曲直,也要厘清左右。况且这话不是谁人能说的的,若是御史、言官也几罢了,今时今地,那由他所言,那就不由陛下疑有私心了。念在故情上斥发岭南算是好了。”
“那是老相爷的周到了”
“非也,那位梁某人有意无意也出了大力了,有人说他挟嫌私报吗,这个情由就蠢了。虽然说他乃是哥舒的旧属,有些心意在里面陛下未必不明白,但哪怕是有所不尽不数,陛下也会信他的,毕竟此君至多是个外来的新人,与那些朝党故旧派系干系最少,自是不易有所偏倚。”
“况且,他所报这些贪弊之事,虽多是陈年故旧,无关眼前,但积少成多,陛下也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越是查究的琐细,越使人觉得有关人等办事认真,不苟丝毫。哪怕用了些手段,那些仗着旧恩的,对陛下哭诉种种遭遇,相关人等却无甚伤出,这便足够了,纵有人劾他滥刑失当,在这般情形下,只怕陛下反越觉得他得力果干。那高力士显是晓的这一节,方才一言不发的”
“不过这个容若倒也是个妙人啊,居然让那些人相互投举倒报,一场下来,该死的死、该流的流,余下的纵使有侥幸脱的身去,也难作为了。因为举告了他人,多少有些把柄被人家拿捏在手里,又能有多少底气呢。经此事后,知道了自己的旧事被人举发,却不知道到具体是谁。那些宦臣同旁旧从相处间,又不知道会留下多少暗嫌微隙。余下的也应该知道了他的手段,自是不会轻易惹他。只怕连高力士也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又语重心长对韦鄂言:
“如今御史一台三院上缺,唯我儿长,正是当谨慎,宪台司要,为天子拾遗补漏尔,一味的谄佞上意,未必大佳,人云亦云,就得不到皇上的注意。但是也不能为了些清流直名,老和别人对着干,累嫌生隙,总之有个度,这个度掌握得好,大义上把住了,小节就不必太计较了。不过,尔今次承了别人老大的人情,日后当是有所表示。。。”
待到上路,身后大队人马仪仗已是面貌一新,由于汉中王准备的齐全,进汉中城时各式黄罗伞盖、玉牌团扇、紫幡朱旌、朱车华舆,憧憧影影,各色步骑执戟擎旗开道,那些手捧熏炉香饼宝瓶的宫监女史簇拥中的皇驾,还隐隐有丝竹女乐传出,无数百姓在官员带领下迎出数里夹道跪伏。我打首前呼后拥在衣甲一新毫光崭亮骑仗甲卫中,那种俯瞰纭纭藐视众生感觉,真是豪情勃发。
只是为了威仪,勉为其难的这一身披挂,是光亮威武无匹了,但实在太难受了,为了这一身零零碎碎几十斤,先要宽松的麻布束衣,套上柔韧耐磨皮内忖,然后才胸腹肩背腿脚腰跨的一片片结合扣锁。上兜下挡前披后挂的叮当作响,穿在身上着实重厚闷沉,还要在马上保持平衡和形象别提多麻烦了,为了昭示武功,还要在马身前扣刀挂枪的,后夹大弓、箭壶,前后动动就顶的紧,蹭的人很不舒服。才两刻走下来,我就大汗淋漓了。
我身上的衣服也十多天没换过,热的时候和那些士卒一样在河水里泡泡,现在大概什么味都有了,在河池的时候,因为有所提防而彻夜衣甲不解没能好好歇息。而且睡了那么久的门板草堆,此刻格外渴望清冽的热水和柔软的床铺,所以安营立帐之后,就马上行使了主讲的特权,征用了一干房屋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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