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过恋爱的疯子也有点紧张,他抓着芦笙的手颤抖的像中风老人,明明是潇洒的迈着舞步上前,效果却是残疾人跳舞那样,他结结巴巴的道:“姑娘,你可以把手里的绣帕给我吗?”
跳月节这天,苗家姑娘们都会抓着一些上面印有鲜花或浪漫等字眼的美丽花布,她们称之为绣帕。
姑娘打量了几眼疯子,低头抿嘴羞涩的一笑,想了想,微微抬起纤手,将绣帕递给疯子。
疯子如释重负,回头和胡主任相视一笑,这二人明白,事儿成了一大半了。
这姑娘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娜依。
自那以后,疯子和这姑娘就热恋上了,就像一对普通的苗家情侣一样。
疯子在叙述时反复的激动的跟我说,我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一种东西比细菌更吸引人的,那东西就叫女人。
说到娜依时,疯子总是满脸荡漾着那种欲盖弥彰的幸福浅笑,他的这种笑,只有在他说细菌时才能看到。
毫无疑问,娜依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和细菌一样了。
他们在深山里约会,在树林里约会,在田间地头追逐嬉闹,摘野果子、追兔子,爬到树上取蜂蜜……
很多乡下生活的趣味疯子是第一次体验到。
苗家有很多有趣的风俗,比如说疯子和娜依在山里约会时,娜依会随手拨一起草,将草打成结,放在路口。
疯子问这是干什么。
娜依说,这代表着山里有青年男女在约会,路人看到草结,便会换路走。
疯子心旷神怡,尼玛,这一座大山都是自己的啊,这里谈恋爱的最厉害啊。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后,二人已经如胶似漆,就快进入谈婚论嫁的状态,疯子终于开口了:“娜依,你有没有对我下蛊?”
“我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蛊?”娜依吃了一惊,她瞪着圆圆的眼睛。
疯子是个从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人,他立刻露出满脸失望的神情。
娜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疯子道:“你是不是不够爱我呀,不是说苗女深爱一个男人就会对他下蛊的吗?”
“没有的事,胡说八道,那东西是好玩的吗?”娜依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对我下一个好吗?什么爱情蛊,桃花蛊之类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证明我有多爱你,蛊不怕,死也不怕!”疯子拍了拍胸膛,气壮山河。
“我不,我才不对你下,我们要好好的。”
疯子怔了一怔:“我们汉人谈婚论嫁也是一定要请示父母的,我得回城去跟父母说我们俩的事,城里诱惑那么多,你就不怕我变坏,怕我不回来?”
“我阿妈说了,男人是你的,赶都赶不走,不是你的,就是下蛊也留不住。”
“下一个吧,下一个保险一点。”疯子摇着娜依的手撒娇一样。
娜依用手指刮了刮疯子的脸:“不必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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