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谨宣帝眼中并不明显的怜惜,沈夕瑶的神情也忍不住柔和了许多,将头埋在他胸前,慢慢将身体与谨宣帝靠的更近些,掩饰了自己眼中的戏谑,才开口:“妾知道皇上待妾是极好的。”
只是一句话,瞧着她满是信赖的双眸,谨宣帝不由自主地低头在她唇间轻轻一吻。被翻红浪之后,沈夕瑶靠在谨宣帝的胸前,手还环在他腰间。
“卿卿睡不着?”用过水之后,慢慢抚摸着沈夕瑶的光滑的后背,谨宣帝突然低声问道。
也是黑暗之中,男人低沉的声音显得更加诱人。沈夕瑶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颤了颤,像是有些吃惊,又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也没睡着吗?”
伸手固定住想要从自己胸口离开的人儿,谨宣帝声音带了白日里少有的磁性,低低笑了笑才说:“守着卿卿如何能安然入眠?若非疼惜卿卿的身子,只怕朕这一夜都不会睡着了。”说着搂着沈夕瑶的右手还极有暗示性地划过她细腻的后背,并往上颠了颠她。
沈夕瑶再黑暗中扯了扯嘴唇,看来后代言情小说里皇帝张口就是情话,真不是虚假的,至少这谨宣帝不仅*手段高超,这哄人泡妞的段数也是极高的。把手自谨宣帝腰腹间收回放到他胸口处,用自己细嫩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才说:“妾只愿皇上能多记得妾半分。”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些难为情,顿了一下,想到白日里听竹接到的消息,嘴角勾了勾,赶紧岔开了话题道,说道:“妾今日倒是听宫里人说了个笑话呢。”
“哦?”明显感兴趣的意思。
“妾听小宫女说京城东街有个药房的老板一直标榜自己是个痴心的男人,珍爱妻子,纵然妻子不育也不曾动过纳妾的心思,所以好多人都慕名去他那里取药,甚至好多大家夫人小姐都愿意请他药房中的坐堂医师看病。”想了一下,歪了歪头,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几声,直到谨宣帝不满地拍了一下她,才接着开口,“结果有一日突然被人发现他不仅养了外室,还生了女儿。就这样,苦心经营的好形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不仅名声受了影响,妻子更是与他和离了。”
见谨宣帝不言语像是在思索什么,沈夕瑶也不急着再开口。只是过了几吸之间,像是发现自己说的不妥,喏喏地说:“如今天儿冷了,皇上可得注意些。”
谨宣帝笑出声,这孩子难道真不知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分工细致到殿门前的砖块都有专人打理?轻轻拍打了两下怀里的人,又想到如今朝堂那些个不省心的事,心里叹口气说道:“睡吧。”
第二日,寅时刚过,李明德隔了殿门唤皇上起床。平日里谨宣帝通常寅时就会宣人伺候,只是今日倒是晚了。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谨宣帝睁开双眼,不过一个呼吸之间就冷情明净,没有了一丝睡意。坐起身披了睡袍刚下地,就看到床上的女子无意识地伸手在床上摸着什么,见她睫毛颤了颤就要醒来的样子,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等到沈夕瑶抱着自己的手再次睡熟之后,外面的静鞭依然响起。看看沙漏,已经到了卯时,瞧瞧抽出自己的手,也没再看沈夕瑶一眼,就走到门口让人伺候更衣。
御驾离开羲和宫的时候天还未大亮,看着黑乎乎没有一点明亮的天空,谨宣帝突然对跟在御驾一旁低头走着的李明德开口:“让太医院仔细给嘉嫔调养这身子。”
李明德的心头一惊,他自然是知道皇上的意思,这是打算让嘉嫔生育皇子皇女了?如今后宫出了前些日子顾婕妤得了这样的恩宠,余下的不曾有谁有过这般运道,就连这两年极为受宠的陈荣华、嫣充仪都没有过这般宠爱的。
想起后宫起伏和各种手段,李明德又抖了一下,只是不知这嘉嫔能否得了大造化。
早朝后,谨宣帝还是亲自去瞧了金顺仪,又赏了好多东西,接下来两日更是日日留宿玉涛阁。又亲自指了给帝王请脉的御医为她瞧过,这般荣耀倒是稀少。虽未升位,但众人也知道金顺仪这一胎,皇上有意要保,任谁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佛堂之内,太后放下手里的经书,让人撤了跟前的茶点,揉揉眉头,又将实现落在窗外已经衰败的玉兰花之上,许久之后才跟身边的嬷嬷说道:“又是一年冬天了,当初也是这个时候哀家进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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