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就这样停止下来,静静的流淌在两个人中间,凤亦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就知道这些事情在她心底压的有多难受,她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情,皇家的辛秘,十二年前的风云变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连陆家也不是好对付的,你可一定要小心凤亦煊,他虽然在外多年,可是到底是你的威胁。”凤兰依嘱咐的开口,却听凤亦然轻声一笑:“傻丫头,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凤兰依点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能听见轻微的鼾声,她这些日子实在是累极了,也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唯有真正安心下来,才能睡得着。凤亦然看着她如此缺乏安全感的样子,心下不由的更怜惜了几分。
“殿下……”沈元嘉进来就看到这种场面,见凤亦然中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沈元嘉点头,低声在凤亦然耳边说道:“皇上不许四王爷前去侍疾,四王爷联合了各路朝臣准备对你进行弹劾,而且京中禁军并不稳定,我们一时之间倒是没法替换,还需殿下去指挥坐镇。”
凤亦然点头,这几天的事情千头万绪,他也是忙的不可开交,看着怀中人如小猫一般的可爱撒娇的模样,凤亦然轻声叹了一口气,将外衣小心的凤兰依披上,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脚,轻轻的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外面云七郎和十一郎站在那里,云七郎微微一笑:“殿下这就要走了吗?”
“听闻七郎才智无双,不知道可否赐教。”这些人,凤亦然并不怀疑他们的忠心,对云家忠心就是对陈家忠心,陈家已经是往事如烟,而云家有血缘关系的竟然只有凤兰依和他了,所以他对他们是十分的信任。
云七郎闻言,知道是皇后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薄唇微微上翘,开口说道:“殿下逼宫夺位之名是想留下还是不想留下呢?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殿下只要足够强势,自然就能扫平眼前的障碍。”
“你的意思是说……”凤亦然微微挑眉,却见云七郎将食指放在唇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凤亦然点头:“照顾好她,她不希望睿亲王知道的事情,你也要把好那些暗卫的嘴巴。”
“自然。我们的主子,从来都不是睿亲王。”云十一郎傲然开口,他们云家十二郎,虽然隐姓埋名,在各行各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凤亦然离开之后,看着里面沉睡的凤兰依,云七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十一郎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七哥,你瞧什么呢?”
“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睡着过,也从来没有安心过,我们无法替她分担恐惧,担忧,我见她一直正常,还以为她不会发泄呢。”云七郎说的不知所以,云十一郎摸摸后脑勺,不太明白的摇摇头。
京中从来都是是非之地,有些消息传的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全京城都知道太子亲自上睿亲王府提亲被拒绝了,安国公主的名字再一次响彻京城。
一品楼上,有人气的将手中的杯子都捏碎了。玉痕公子瞧着气极的韩非语,轻声的说道:“都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如此?”
“哼,践人,他们之间果然有歼,情,仗着身份高可以欺负我,还真当我怕她不成。要不是身份好,她以为她能这么嚣张。”韩非语气的胸口都是疼的,前些日子父亲的警告她并没有放在耳中,被赶城郊的别庄之后,她也是直接到了京城自己买的宅子里面了,这些日子她也是赚了不少的钱。
“语儿,我觉得这些事情你还是少参合的好,这京中,从来都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你一个女孩子的,这些东西不适合你。”玉痕劝道,听韩非语冷声到:“我怎么不合适,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是太子妃了。”
“你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让太子知道,恐怕韩丞相都保不了你。”玉痕身为局外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韩丞相是保皇党,从来不参合党争,太子被赶出京城之后,他不过是顺着四王爷的心意做了几件事情,便屡屡遭到斥责:“你以后不要再跟四王爷来往了,无论是谁,我们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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