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大殿内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为首之人,身上只是朝服,进门便惊呼:“父皇这是怎么了?还不赶快宣太医。”
“凤亦然……”皇上目光幽冷,听周围有一人站住来怒斥道:“太子殿下,无召带兵回京,冲入皇宫,可是要逼宫谋反吗?”
“陈大人说的什么话?孤是奉旨回京的。”凤亦然瞥了他一眼,身后的人立刻拿出来一封诏书递给他:“大人瞧清楚了,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印着皇上的玉玺呢,臣等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一路上也没人拦着啊。”
诏书上,玉玺是真的,陈大人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皇上,凤亦然跪在堂前:“儿臣奉命出京,父皇命令的郊外五万精兵已经替换过了,父皇如此病重,来人啊,还不抬下去好好医治,父皇没痊愈,还要操劳国事,就是儿臣的不是了。”
“太子,你这是谋逆。”陈大人是御史言官,更是忠诚的四爷党。凤亦然瞥了他一眼,身后的男子手起刀落,陈大人的人头滚落在地上,文官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有人忍不住跌在地上呕吐起来。
皇上一口血顺着唇角流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医只能奉命将皇上抬下去医治,谁让后面太子手下的刀锋指着呢?没瞧见刚刚斥责太子殿下的陈大人的人头已经落地,鲜血还不停的流动呢。
是逼宫,是谋逆,可是谁又能说什么,凤亦辰面色铁青,却死死的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太子的刀锋都已经指到皇宫里了,这帮文官嘴巴在厉害又有什么用。
“来人啊,传旨下去。奉皇上旨意,皇上重病,孤奉旨监国,一应事宜,就不要打扰皇上养病了。”凤亦然声音清冷,殿内之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附和。
“三哥……”凤亦辰张口想说什么,却见凤亦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亦辰也不小了,听闻父皇赐下了婚事,孤放你几天的假,你就好好准备接新娘吧。”
下面立刻有官员不服气上奏,可凤亦然手下的兵却不管不顾,只要有人敢说一句不是,就是血染当场。
“太子殿下敦厚仁义,臣等领旨谢恩。”为首的韩丞相见大势已去,便跪在地上,满朝文武立刻附和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下朝吧。”凤亦然声音孤傲,满朝文武都觉得这个太子确实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从前是温润如玉,如今是冷冽如冰,如此强势,果然是皇上走眼了。
“是……”看着那士兵进门拖走的尸体,谁敢不离开。凤亦辰咬了咬牙,转头去后殿看皇上去了。
“把这些官员的尸首送到各家去,若有哪家闹起来,就抄家。”跟在凤亦然身后的沈元嘉微微笑着开口,奉命的崔三郎顿时来了精神,笑米米的就领了差事。
凤亦然没有去后殿看皇上,反而直奔后宫去见了皇后,如今宫里里外外都有沈元嘉着人替换,保管水泄不通,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西北睿亲王就算接到他逼宫的圣旨,有母后临行前对他的一番话,他只会充耳不闻,镇守西南的穆将军,把柄抓在他手上,不会轻举妄动。
“娘娘,娘娘,殿下回来了……”珍珠姑姑欢喜的两眼泪珠,冲进内殿。皇后微微一笑,看着进门长身玉立的儿子,再也忍不住:“亦然,亦然,我的儿啊……”
凤亦然走到边上,抱住皇后:“母后,儿臣平安归来了,不负母后厚望。”
“伤势如何?”皇后恨不能扒开儿子的衣服看看,那些伤势是否都复原了。心中明白,他回来之后,朝堂之上才是真正的风云起,还不知道后招在什么地方呢。
“亦然,朝臣也是人,恩威并施,才能用啊。你要懂一点,不可杀绝,亦不能放过,否则……”皇后和凤亦然说了一会儿话,就送凤亦然离开了,朝中风云起,事事都要他看着呢。
凤亦然离开后宫,如皇后所言,如今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他还要去瞧瞧他的好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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