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得知彭脱死于乱军,心有戚戚,于是思道,吾众自散,难以经略豫州,莫若往投荆州张曼成,听闻曼成已据宛成,正好与汝南近。便依他去也。于是径引军一路往南阳去了。
于是汝南、颖川、陈国三郡悉平。书奏至朝堂,皇帝大喜。颖川离洛阳最后,若是颖川贼不能破之,进了司隶,虽然还有大将军何进镇守关隘,可那是朝廷的最后一道防线,真到那时,只怕京师就要人心惶惶了。如今三郡既定,黄巾主力大败而散,皇帝心中自然一安。于是便封皇甫嵩为都乡侯。皇甫嵩又表朱俊等人之功,于是进封朱俊为西乡侯,迁拜镇贼中郎将。表孙坚为别部司马,迁曹操为济南相。仍着皇甫嵩、朱俊等平讨豫州黄巾。
卢植在北方牢牢抵住了张角,皇甫嵩、朱俊大破颖川黄巾,刘备在荆州已复两郡,如今兵围宛城。一时之间,似乎形势大好。于是皇帝和大臣们,一个个又开始不得闲了。
先是太尉和司空又换上了新人。邓盛替了杨赐为太尉,张温替了张济为司空。然后是侍中向栩、张钧两人坐言宦者,下狱死。中常侍都不得了。
当时十二个中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就没一个好东西。诸人皆封拜侯爵,深受天子宠信。于是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作乱,天下盗贼并起之时,天子召群臣议事,于是郎中中山张钧便上书道:“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好家伙,这是要借机一网打尽哪,可惜心太急了,心也太大了。要是刘备在,肯定就不会这么干,他会挑几个出来当替罪羊,于是既能堵天下悠悠之口,也能让宦官们不至于抱成一团。皇帝无可奈何之下只怕也会愿意。可惜了。
天子和他的中常侍们估计是好基友,于是把张钧的奏书拿给张让等人看。结果张让等人一看,心下大惊。这些人服侍人惯了,一个个都是会做戏的,放到后世,都是影帝级别的。于是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洛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于是天子被感动了,你们,真是善良的人哪,人家一攻击你们,你们就自己请罪不,还要捐献家财给朕……朕怎么可以让你们受欺负?于是有诏让中常侍等皆冠履视事如故。天子并怒骂张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
张钧见皇帝没反应,自己的奏书如石沉大海。于是倔脾气上来了,又复重上,内容跟前封奏书一模一样。张让等看到了,哪还敢让皇帝看到,心中暗骂张钧多事,于是把奏书给压下来不报。当时天子有诏让廷尉、侍御史等考群臣中有无暗通张角者,有御史阴受张让指使,遂诬奏张钧、向栩等学黄巾道。天子大怒,于是令收诏狱。
后来中常侍封谞、徐奉暗通张角之事被廷尉核实,问罪论诛之时,天子怒而诘张让等道:“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党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而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
张让等心中暗出了一把冷汗,若不是他等机灵,于狱中嘱封谞等不可牵连到自己,自己等将必定照看他等亲族。只怕自己等人勾结张角的事也要暴露。心中惊惧的同时,一个个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圣天子明察,党锢之事,皆故中常侍王甫、侯览等所为。”推卸责任倒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天子也比较好糊弄,一听耳根又软了,于是帝乃止。
又有中常侍吕强,志节清白。黄巾贼起之时,天子知吕强忠直,于是问吕强所宜施行。吕强对曰:“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天子从之,先赦党人。于是诸常侍以为接着就是要诛贪浊者了,心中忧惧,人人求退,又各自征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于是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合谋诬陷吕强,告诉皇帝;“吕强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且吕强兄弟所在并在贪秽。”霍光,西汉行废立之权臣,皇帝一听,心中便不快了。你吕强数读《霍光传》,怎么,还想废了朕么?
于是使中黄门持兵相召吕强,吕强闻皇帝派了甲士相召,心知不好,于是怒道:“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于是自杀于府中。
然后赵忠、夏恽得意洋洋,转身就去打报告:“吕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明审。”
天子一听,好嘛,你心里没鬼你怎么自杀了?于是对赵忠等更加深信不疑,于是尽收吕强宗亲财产。
战事进行到此时,大汉的守令也死伤颇多,数月间死于王事的有幽州刺史郭勋,广阳太守刘卫,汝南太守赵谦,南阳太守褚贡等。未几,又有消息传来,交阯屯兵抓了太守来达等人,自称柱天将军,响应张应,举大旗反了。朝廷于是遣交阯刺史贾琮征讨之。
皇甫嵩等三路人马合作一处,扫荡豫州,豫州平定,朝廷有诏,命皇甫嵩等进讨东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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