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睿三人瞪大了眼睛,齐齐败退。
就算自诩为强硬的李震,在史悦而面前,也只有叹服两个字。一个女孩,能把……随随便便说出口,好么,你还能用什么言语打败她呢?
史悦而耸肩,“怎么,我说错了?第一,他不是徐松玲的什么人,他没有权利要求我去看徐松玲的墓地。第二,就算我答应要去,我也不想跟他一起。因为他过去,是为了忏悔,我不是。我没有什么可以忏悔的,也不想再我生母面前听他的废话。”
李睿无奈,以她的智慧,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离开之前,
“四妹妹,我想,以后我跟二弟、三弟都不会说你了。你跟三叔……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不过,作为姐姐,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肯见你的生母。徐松玲,她孤零零的死去,你就不想见见你,说说心里话吗?”
“不想。”
“四妹妹,你……”
真的是心如铁石啊!
李睿失望的闭上眼,转头离开。
却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不见,就可以当她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不需要投入任何感情。可以把所有的对母亲的期望,都放在徐伟玲身上,假装自己有母亲疼爱,假装自己的家庭是完整的,假装……自己不是悲催的爱情悲剧的产物。
脸上的青肿消退了,不过史悦而爱上了另一种运动——拳击。
在拳击场上,只有对手和对手的关系,不存在其他。她带上拳击手套,跟父亲李谙互相攻击——要知道,这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法。
两个人,心中都有无穷的恨意,正好对方又是他们心心念念憎恨的人,挥拳的时候可以不用顾忌……
呃,也不是特别不用顾忌。至少李谙控制着,不打女儿的脸。而史悦而呢,则控制不出阴损的招数。
两个人,一天一场拳击。为了斗得畅快,为了斗得精彩,都请了个拳击教练,还是同一个人。这位拳击教练真的很聪慧,一面教导父亲,一面教导女儿,收双份的钱,还让父女双方都对他很满意。
他叫孟凡,是两个星期后,成了史悦而的专属助理,李谙的特别助理,取代了从前孟青加孟白的位置,以及半个孟飞。
帝国历569年五月十二日,史悦而召开继《告全社会书》之后第二次大型的发布会,主题是“反对*父亲,要求民主,要求自由”。
这次的演讲稿,足足三万字。
是史悦而感慨于自己身世,同时综合了许多家族的真实案例,融入了自己的许多情感在里面,真是入情入理——当然,跟中华帝国现行的社会道德观念,背道而驰的。
马鹿这回,紧张得不能正常安坐了。彩排时,他连续上了四次洗手间,还有继续的架势。史悦而非常不满意,严肃的问,
“你怎么了,这么年轻就尿频尿急?”
马鹿那张白胖的脸,皱成一团了,“我、我紧张。”
“又不是大姑娘洞房——第一次,你紧张个头啊!”
“我、我害怕!”
“怕你个头!信不信我炒掉你,哦,对了,我跟你签约过,五年之内不会换掉你。不过,我可以在找一个发言人,以后都让他为我发言。你呢,就坐在冷板凳上!五年之后,看谁还记得你!”
“李容爵士……”
“别叫我爵士,我现在一听‘绝食’就来气。多大的人了,还玩绝食这一套?他以为他还是小毛孩,用绝食吓唬大人?哦,错了,是吓唬小孩。真是有够无耻。我不想劝他吃饭,我就成了无情冷血的?有没有搞错!*!”
马鹿越发紧张了,他一点也不想听李家的*啊。那让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堪忧,小命怕是难保。
“对不起,李容……爵,哦,我受不了了,我还要上洗手间。”
“去吧,不过除非你能掉进去,出不来,不然还是要面对。”史悦而在马鹿的肩膀上拍了拍,“知道什么叫‘破釜沉舟’吗?就是说,别人还有选择的余地,你没有。你只有一条路,就是上台,把我的发言稿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观点。然后,等着被千夫所指、愤怒的口水淹没吧!哈哈!”
马鹿哭丧着脸,“我不怕,被千夫所指。我是怕,演说不好,坠了李容你的骨气。”
“啊?”
史悦而扬了扬发言稿,“你说的是这份离经叛道的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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