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太太娘家姓姚,世居湖州,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苏姚氏生得娇巧玲珑,肌肤雪白,虽年过四旬,可岁月好似对苏姚氏格外厚待,恍如二十出头的曼妙少女,。
苏姚氏头戴两股银包玉簪,耳垂处坠着一对珍珠耳坠;身上深青色缎料披风,宝蓝色绫袄,白绫素裙,素净典雅。
苏怀瑜亲自迎了出去,将苏姚氏让进花厅。
待丫鬟上茶后,苏怀瑜便与苏姚氏寒暄起来。
“你母亲现在可还好?”苏姚氏问道。
“已是大好了,只郎中嘱咐要坐双月子,我不敢怠慢,只得劝慰母亲仔细将养着。如今伯娘冒雪而来,母亲不曾相迎,还望伯娘莫怪。”苏怀瑜笑着道。
“都是亲戚,不拘礼数。只你这孩子着实妥当,我看十个儿子捆在一起都不及你。我是没福气,今生不敢妄想了,只羡慕你母亲,怎就养出这般出众的女儿来。”苏姚氏不住地夸赞。
“伯娘谬赞了,侄女不过是硬着头皮料理家事,略懂皮毛而已,哪里当得起伯娘如此夸赞。”苏怀瑜笑着道。
自苏白氏难产生子,伤了身子后,就由长女苏怀瑜代管家事。
此事远亲近邻皆知,都说侯府的女儿就是不凡,还未及笄就如此周全。
刚刚苏姚氏一路行来,但凡入目,无不井井有条,人事分明,心下不住地赞叹。
再看苏怀瑜从始至终都浅笑安然,苏姚氏愈发地喜欢,只恨生逢未得个如此灵秀的女儿。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子,苏姚氏这才转到正题。
“现下寒冬腊月,眼看就要到腊八了。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你伯父想着你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东西难免置办不周全,就特意让我带着族中置办的年礼送来。”苏姚氏笑着道。
“怎好劳伯娘大驾,打发个人与我说一声,我亲自带人去领。如今长辈们为我们家费心,着实是晚辈不周。”苏怀瑜忙道。
“与伯娘还客气,显然不与我亲近了”苏姚氏嗔怪道。
“是侄女不会说话了。”苏怀瑜笑着道。
“除了年节礼,我还特意寻了几只二十年的老山参与你母亲。”苏姚氏轻叹一声道,“说来你母亲生产艰难的事也怪我,本打算等你母亲临盆,过来张罗帮衬一把的,却不想因你哥哥得了那稀奇古怪的病,急的我生生忘了你母亲。如今虽母子平安,可你母亲终归是伤了身子。”
苏姚氏育有两子,大的已经娶妻生子,小的不过总角,顽皮可爱。
前些日子,苏姚氏的大儿子莫名发了病症,请医延药总不见起色,一直拖着。
苏怀瑜忙道:“伯娘言重了,哪里就与伯娘相干。自我们到这里,哪样不是伯父伯娘帮着张罗料理的,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记着,心存感激不尽。”顿了顿,又道,“说来,哥哥的病可大好了?”
“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的,畏风,畏光,怕动静,整个人恹恹的。”苏姚氏蹙眉道。
苏怀瑾便道:“侄女年纪小,经事不多,不曾听过哥哥的病症。可家里有不少从京城中带来的紫金锭,玉露丸,活络丹等宫里赏下来的药物,大多是解毒健体的。莫不如带些回去,让郎中瞧了给哥哥吃些,说不得病就好了。”
说着,苏怀瑾就命丫鬟翻箱倒柜,拿了药匣子,附上药方与苏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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