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一句话,换来她重重的震撼,雷劈一般地定在了原地,瞪大了双目久久不能言语,嘴唇颤抖了许久,才不可置信地探问:“你说谁?”
晏扬歌露出一个微笑,揽过身后的灵惜,将她拉到身前正对凤栖阳,柔声道:“灵惜,叫姑姑。”
灵惜睁大了眼睛怯怯地看着满脸震惊的凤栖阳,却并不开口说话,凤栖阳眸底充斥着惊愕,一步步地走向了灵惜,越走越快,灵惜想往后退却被晏扬歌捉着动弹不得,让凤栖阳抱了个满怀,凤栖阳极快地拉开她肩上衣襟,待见到她肩上三颗呈三角方位的红痣时,竟再也忍不住抱着灵惜放声大哭!
灵惜被吓着了,几番挣扎挣脱不开,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凤栖阳一惊以为自己弄疼她了,赶紧松开箍制,顾不得自己满脸泪痕,用袖子去擦灵惜的脸:“别哭,是姑姑不好,弄疼你了。”
灵惜退回晏扬歌怀里,再抬头看凤栖阳时,眼里少了几分怯意,多了几分好奇,晏扬歌搂着她,不无遗憾地对凤栖阳道:“灵惜是早产的,又曾跌下悬崖,虽然大难不死,但落下悬崖时磕碰了脑部造成损伤,心智最多长到十岁……”
凤栖阳听了又是一阵难过,心中愈发愧疚,晏扬歌也不知该说什么,相对沉默间,却听灵惜在晏扬歌怀中与凤栖阳对视半晌,忽而脆生生地唤了一声:“姑姑。”
凤栖阳又惊又喜,暗沉无光的灰眸也绽出光亮,晏扬歌试着把灵惜推过去,这次她果真不再抗拒了,晏扬歌欣喜之余解释道:“不瞒公主,灵惜脑部损伤虽限制了心智发展,但也得了个奇异的摄魂之术,与人对视能模糊地探知对方心中所想,这孩子不再惧你,许是方才与你对视得知了你心中想法的缘故。”
凤栖阳愈发错愕了,搂灵惜入怀,望着晏扬歌,这一次,是从内心深处生出来的无限感激:“多谢先生救灵惜一命,抚养她多年,只是不知先生方才送我灵兽时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从她对自己称呼的转变,晏扬歌就知她已是全心信任,当下也不再保留,浅淡地解释了一番:“闪电貂是极地灵兽,对毒药迷药之流尤为敏感,公主拜访宸王妃,适才与公主错身而过闪电貂一阵躁动不安,想必……是公主带了些药物在身上。”
“若说毒药,栖阳公主也没有谋害宸王妃的理由,那到底是什么呢?”
“是迷药。”凤栖阳抬起头来,既然事迹败露,索性也不再遮掩,“我此番回京,就是为了穆宁手中的玄墨鬼玉而来。”
“公主也对宝藏感兴趣?”
凤栖阳冷冷一笑,带着无尽的憎恨,“别人不知道鬼玉的真实用途,我却再清楚不过,六弟受千刀万剐之刑再无复生的可能,他凤唳天也别妄想得到完整的鬼玉去轮回云妃!”
“宸王妃手中的鬼玉是晏某给她的。”晏扬歌此言一出,凤栖阳登时脸色就变了,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只见晏扬歌伸手摸了摸灵惜的头,道:“我用鬼玉引你回来,只是想把灵惜交给你,等国主寿辰一过,你就带着灵惜回穆砂。”
凤栖阳陷入沉默,似在思量,晏扬歌见她面露不甘之色,又道:“你若是不放心,我便让穆宁将她手中的鬼玉给你,鬼玉有八,失其一,则万事不成。”
凤栖阳面色松动了些,默了片刻,问他:“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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