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善扑哧地笑了一下,道:“元大叔,你以为〖派〗出所是许扬家开的吗,想抓人就抓人,想放人就放人?!再说了那张春huā教唆别人进门抢劫,还教唆那人意图对我和我小姑不轨,我钟离善试问还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既往不咎!张春huā坐牢,那是因为她罪有应得!”
最后一句“罪有应得!”钟离善几乎是咬牙说道。
这元大山也太想当然了吧。
他凭什么要求人家许扬放人,别说许扬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这个能力,她也不会去走这个门路。
张春huā差点就害了她和小姑的后半生,她凭什么既往不咎,为她求情?
她是脑袋坏了才这样子做。她只是一个俗人,还没有修练到放过仇人的那种地步?!
元大山的脸皮挂不住了,他讪讪地笑道:“善善,算叔求你,帮叔一次吧。春huā在牢里那么久,她也知道错了。我前几天看过她,她后悔了,她对你们做过的事表示歉意。善善,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建国和元援的弟弟,帮叔一次吧。”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前几天她去看了张春huā,春huā痛哭流涕,说她知错了,而且,她不想她的孩子在牢里出生。
他也不想,没有了元建国和元援两个孩子,张春hu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后辈子的依靠了。
所以,他答应着出来看看。
也是巧合,昨天早上他听说了阿宝开了个店,所以过来看看,还没有到门口,就看到许扬从里面出来。
他去〖派〗出所几次,想求见许扬,许扬都不见他。
现在,知道许扬跟阿宝她们有往来,所以他不得不上门求。
他也知道这事让钟离善他们很为难,但是,难道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吗?
张春huā肚子里的那个也是他的孩子呀。
“哼,建国和元援的孩子弟弟?呸,还不知道张春huā肚子里的那个是谁的种呢?你敢说是你的孩子?”钟离善嗤笑道。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善善,你怎么能这样子说,你就算是不想帮忙,也不能这么说呀。春hu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是谁的孩子?”元大山一脸痛苦地说道。
钟离善可以不帮忙,但是不能污蔑春huā的贞洁。
若不是因为他,春huā也不至于落的这个下场。若不是因为认识他,春huā怎么会妒忌阿宝,又怎么会使出这样子的毒计?全是因为他呀!
全是他的错呀!
“呵呵,元大叔对自己那么自信呀。原本我不想说的,但是这时候我还是得说了。你还记得七月的时候你来找我爸借钱的事吗?”钟离善问道。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他人生痛苦的开始。他原本以为借到钱,到鹏林市倒腾电视机卖,赚大把钱让阿宝和建国过好日子,谁知道,钱没有借到,他和张春huā的事就暴露了。
元大山一想到这个,心就抽痛,他甚至无数次在想,若她不借钱了,是不是她和钟离宝还不会分开。
钟离善看元大山没有反应,直接对小姑说道:“小姑,你知道吗?元大山当时借钱的主意是谁提议的?”
钟离宝想到一个可能,气的手都发抖,道:“难道是张春huā?”
“不错,就是张春huā!”钟离善嘲讽地看着元大山,继续说道:“正是张春huā。这段日子,我在外面跑,也听到不少消息,这张春huā有一姘好,正是他唆使张春huā,张春huā又唆使元大山去借钱做生意。小姑,你想一想,张春huā这么做,为的是什么?既然是张春huā的姘头唆使的,那自然不是为了元大山好,而是想要骗元大山的钱。”
“你胡说。你胡说。”元大山一听,果然接受不了。
“我没有胡说,我是听到可靠的消息才知道的。张春huā只是想骗你的钱罢了。难为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钟离善嗤笑道。
钟离宝气的发抖,倘若元大山和张春huā的事没有曝光,她也没有跟元大山离婚,那元大山岂不是被骗了钱?
若是元大山被骗钱,最惨的还不是她和两个孩子。
一想到因元大山被骗钱,自己的两个孩子因负债而退学,钟离宝气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原来,原来,还有这事?说起来,她还感谢元大山和张春huā的事曝光了呢!
钟离宝使劲使自己平静下来,对元大山道:“你走,以后不要来了。来一次,我打一次!”
元大山抬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道:“阿宝,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他真的不知道的,他只是想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钟离宝没理他,直接上楼去。
钟离宝不在,那就好办了,钟离善连表面的客气也不愿维护,直接道:“元大山,请你出去。以后不许再来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元大山还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没有说出来。
钟离善走去整理货架,不再理会元大山。
元大山看无人理他,只得讪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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